楼主:文萩 - 

非常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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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声竹韵BB 发表于 2014-8-28 04: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文萩 过来看看。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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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文萩 发表于 2014-8-28 07:24: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妈,那我也要,春兰不干了!!
  给那屋送了没??蔡友贵脸一扭,朝着仓房方向瞄了一眼。
  送个屁!!鸡屁股里能抠出几个蛋??打今起老娘不伺候了!!不叫那个骚货,花儿能大早上挨顿打??沙淑荣瞅着二女儿愤愤的吼。
  孩子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是不??
  蔡友贵脸色变了!!他恼火的穿上蓝工作服棉袄,扎上皮带,狗皮帽子胡乱的扣在头上,端起碗,恼火的推开门。
  一出门,被猛然刮起的北风打了个趔趄,手里端的荷包蛋差点扣在地上。“妈的,心不顺喝凉水都塞牙。”蔡友贵边小声骂边走到仓房跟前,敲了敲门。王雪兰眼睛通红的打开门,喊了声师傅眼泪又下来了。
  虽然从庄河小渔村长大,王雪兰的皮肤却没受到海风的扫荡,一张端庄白皙的方脸上两条齐整有型的眉毛。眉毛下的眼睛犹如盛着一汪水,由于眼珠偏黄和自然的卷发,这使又像是有几分俄罗斯血统。人的命运是个玄妙的东西,有时候可能就因为一场雨,就改变了一辈子的活法。
  而让王雪兰脱离小渔村走进大山里当了一名有工资的民工,不过是因为一场潮汐的原因。那天,赶上退潮的时间,她走出家门挖蚬子。尽管退了潮的海水裸露着漆黑粘软的沙土,散发出阵阵的腥臭味,可对于在海边长大的王雪兰来说,是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要深吸几口的鲜美味儿。生活在海边的人们,对海的亲近表现在对海物的热爱,他们随时会把一个刚出海的虾或者海螺用手简单处理一下直接进入口中。王雪兰也不例外。
  刚挖到第一个蚬子让她有了直接饕餮美味的欲望,她把蚬子在裤子上蹭了蹭,拔掉壳儿直接扔进嘴巴。
  啊,就这么吃啦!!
  眼前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盯着王雪兰问道。
  那有啥,要不你也吃一个??眼前男人的惊讶让王雪兰来了恶作剧的欲望。她弯下腰,挖出一个蚬子就递给眼前的男人。
  我不饿,我刚吃完饭了!!男人慌忙摇摇头说。
  咯咯,你以为我饿!!王雪兰银铃样的笑出声。
  不饿你吃这个,这不是生的吗??
  你北边来的吧!!听口音像。你像当官的,来俺们渔村看风景吧!!
  我是招工的。
  招工??女的要吗??
  而且这一批要男的,女的力气小,筛骨料的活儿不好干!!
  一问一答中,王雪兰手中的小挠耙停止了工作。她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中等个头,头发也是自来卷,梳的整整齐齐的露着宽阔的额头。不太中看的是一双眉毛,乱糟糟的走着八字形眉尾还打个旋儿,多亏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使眨巴频率过快的眼神有了点书卷气。
  但这个男人说话的语速有点卡,好像压茬条机堵了,上半句出来了,下半句还在嗓子眼儿,“或许是一个爱思考的读书人!!”不知为什么,王雪兰对这个渔村外的来人有一份莫名好感。
  已经21岁的王雪兰在小渔村已经算是大龄姑娘了。心高气傲的她推掉了小渔村以及镇子里所有的媒人。
  “以为念了两天儿书就是文化人儿,再有文化到头来还不是给男人当牛做马”。
  这是王雪兰妈妈每天都要重复的话。一辈子没走出过小渔村的她,最大的愿望是盼望大女儿赶紧嫁人,好收点礼金给两个很快就长大的儿子盖新房娶媳妇。因此,王雪兰初三没念完,她就再也不肯送粮到学校了。
  “我不想一辈子做饭生孩子织渔网”。 这是王雪兰每天对付母亲让她耳根子起茧子的唠叨。但是,未来生活具体到怎么个活法,王雪兰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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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声竹韵BB 发表于 2014-8-28 13:55:24 | 显示全部楼层
@文萩 来读文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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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文萩 发表于 2014-8-28 20:26: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蔡小花默不作声的收拾书包。沙淑荣像以往那样忙着给女儿做两种咸菜。一个是油炸大酱,一个是炒咸黄瓜。在黑瞎子沟,上初中的孩子们每周能回家一次,酱菜就成了孩子们补贴肚子、抵制饥饿最实惠的吃食。假如买不起菜,或者赶上食堂菜卖没了,那就买两个馒头,夹一勺大酱、一条咸黄瓜就足以饱餐。
  这一次稍显不同的是,母亲从缸里捞出一小块腌肉,剁碎了,加到了大酱里。腌肉,是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客人才能吃到的稀罕物。这一次沙淑荣狠狠心拿出一小块做给女儿吃,实在是为白白挨了打的蔡小花心疼。
  “孩子流了血呢,得给补补”。母亲好像自言自语的嘟囔。
  眼尖的春兰嚷着喊:给我留一勺肉酱!!凭啥我姐能吃腌肉,我就不能。
  春兰听话,等你上初中了,妈也给你做。沙淑荣无奈的看着小女儿,应付她。
  妈就偏心,小花不听话才挨打,我听话还没肉吃,我告诉爸去!!春兰气鼓鼓的一甩门帘,跑出去找蔡友贵。
  话说蔡友贵端着荷包蛋送给王雪兰,被王雪兰的一顿眼泪吓得赶忙放下碗,走了。
  整个黑瞎子沟由东到西,从南至北也不过一袋烟的功夫就溜达个遍。蔡友贵踏着被压实了的雪道,步伐显得又沉重又迟疑。收留徒弟王雪兰在家坐月子,后果他考虑过了。一开始无非是想自己背个黑锅,能换来全家的幸福,也值。可是给孩子们带来的误解如此之深,是他没想到的。从前在庙沟的日子,可以说孩子们对他这个常年离家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如今好不容易全家人撮合到一起了,又因为王雪兰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
  尤其是今早动手打小花的那一幕总在眼前晃:女儿娇嫩的小脸印上的他粗大的手印、雪地上滴的血、以及女儿看他这个爹冷到冰窖的目光,都让蔡友贵后悔不已。
  蔡小花在几个兄妹中,是性子最执拗的孩子,这一打,恐怕这孩子记仇时间不能短了。
  蔡友贵带着后悔和复杂的心情踟蹰在黑瞎子沟的小道上。
  他不知道,此时有一个人也正和他一样,心情骚乱的像一条栓了链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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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文萩 发表于 2014-8-29 06:12: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庄伟民往屋里瞅了瞅,屋里静悄悄的,老婆贾三娣还在屋里呼猪头。这个娘们有个很奇特的养生论。嫁汉嫁汉,睡觉吃饭!!这两样的爱好贾三娣做到了极致。睡觉分两种,一种是生理上的睡眠,只要一倒上床,不出一分钟,呼噜声就随着贾三娣的大肚皮一起一伏的响起来。另一种是需要男人辅助的睡觉,这个贾三娣更为看重,因此,对于瘦弱的庄伟民,跟贾三娣一起玩的老娘们会扯着嗓子喊:三娣呀,你当家的像不像钉子....去去去,埋汰人不打草稿,你家老爷们才像钉子,啊不,像牙签。
  仔细听到屋里传出震天响的呼噜。庄伟民放了心,暗暗的骂了句:猪!!
  就扭过头对着溜达在坡下小道的蔡友贵轻喊了声:老蔡!!老蔡!!见蔡友贵朝他这边看,他迅速扔下手里的柴火柈子,一溜烟小跑到蔡友贵面前,拉上他就往坡下没人家的道儿里跑。
  老蔡,那娘俩咋样了,我儿子见长没??
  老庄,唉我去,后老了悔了。蔡友贵苦恼的跺着脚说。
  我干嘛答应你安置这娘俩儿啊,可把我毁了,家里乱成一锅粥。你嫂子暗地里作还好说,孩子们不行啊,单是我家二丫头,我就扛不住了!!
  老蔡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我可告诉你,户口政策可又变动了,你家被划进线里还是线外可都是我说了算。只要你叫她们母子过了满月,雪兰身子一恢复就从你家搬走。户口事儿包在我身上,可有一样嚎,她娘俩要受了委屈,看我咋收拾你!!
  哎呀!!老庄,我老蔡一辈子做人清清白白,这回可栽到你手里了。那户口名额的事儿你可给我盯着点儿!!从庄伟民嘴巴里吐出来“户口”的两个字,再次给蔡友贵打了鸡血。他憋住气,咬着牙,狠狠地点点头,像是把庄伟民和王雪兰的秘密重新憋回肚子里。
  放心吧,替我照顾好那娘俩儿,再说一遍,千万不能走漏风声,要漏出去,我当不上处长,你家户口也完蛋。
  庄伟民死盯着蔡友贵的表情,确定他刚才有一丝松动的心思,再次像扭紧了的螺栓,才放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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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文萩 发表于 2014-8-29 12:43: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王雪兰呆呆的站在床边,看着出生还不到一周的孩子。心里就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楚无法倒出来。这个小婴儿出生还不到一周,却没有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得到众多亲人的呵护,爱怜。他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蜷在一个方寸之地,除了每天发疯的吸乳母亲的乳汁之外,对注定要遭到非议与取笑的人生丝毫不知情,王雪兰给儿子取名冬阳,意为冬天的太阳。她希望儿子就像黑瞎子沟冬天的太阳,虽然大地阴冷,太阳升起便是温暖跟希望。
  从那一次借助酒精委身与庄伟民,她便想到了她和这个孩子终生将要面对的尴尬。
  可是她顾不上这些了,从民工们一批批被退场,她开始惶恐。从她跟着庄伟民来到黑瞎子沟成为民工第一天起,庄伟民就开始不停的对她发起身体上的攻击。她是个正派姑娘,尽管受到的教育程度不高,可她知礼仪,懂廉耻。庄伟民是个有家室的人,即便她曾经深深的同情过他有个母老虎一样的媳妇,可要是跟他偷偷摸摸的苟且,她的意念里是绝对不允许的,她管这个叫放荡。
  随着电站施工进度逐渐完工,很多招进来的民工开始被清退。但也有部分民工因掌握了电站施工的技手术流程,两年时间成长为技手术能手,被转正。当然,被转正的民工名额也有限度,百名人选中仅仅三五个名头。
  听到庄伟民冷着脸宣告这一文件消息,王雪兰慌了。
  王雪兰,你想好,两年时间,不短了吧!!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不明白吗??你拒绝我没关系,可别和你的将来过不去,你想当工人,我想有个孩子,犯冲吗??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你好好想想,说实话,工人名额我给你留了一个,就看你了,明天你夜班我来听消息。庄伟民甩着手中的名额表,嘭的一声关上值班室的门,走了。
  从渔村偷偷的跟着庄伟民来到黑瞎子沟,王雪兰是快乐的。 她再也不用浑身腥臭的跟着父亲去打鱼,她有了班组,有了师傅,学了皮带交接的技手术。她的工作服总是干净,每一次发的手套毛巾她都攒着给老家邮回去,每个月的工资她扣除饭费,基本都攒着,已经攒了几百块钱的她感受到了有了钱带给她的自信。
  从上了黑瞎子沟,她才知道,这世上劳动的人可以享受国家法定的休息日,还能去镇里的图书馆享受书籍带给她重温学生时代的感受。
  中途王雪兰回小渔村一次,她特意穿了一身洗的发白的工作服,一支笔别在左上衣的兜里。身上独特的气质告诉家乡的父老乡亲她王雪兰再不是小渔村的打渔姑娘,她成了公家人,一个有技能、每个月拿工资吃食堂饭菜的姑娘。
  母亲不在念及给她找个人家,女儿不断的帮衬家里,让她觉得,小渔村的后生没一个能配上这个吃了公家饭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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乂荚 发表于 2014-8-29 15:5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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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文萩 发表于 2014-8-29 19: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章
  王雪兰更是觉得,小渔村只能是她偶尔想念的地方了。她属于黑瞎子沟,属于正在建设的电站,属于那一群身着工作服,享受着休息日、时不时探讨着国家政策的群体。
  说什么,她也不能被退场。
  她在庄伟民摔门走后,就开始了两种后果反复的假设。
  第二天深夜,庄伟民悄无声息的如老鼠一样挠了值班室的门。
  王雪兰躺在简易床上,喝过酒的脸涨红,她的眼睛因为喝了酒,素日里安静的一汪水犹如一束光投了进去 ,亮的可怕。
  看到床上的王雪兰,庄伟民知道了她的选择。
  也许欲望被积压的太久,庄伟民反倒冷静下来。
  怎么,喝酒了??
  你不愿意我可不强迫,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你摆出这幅样子,是要对付一头狼吗??
  我庄伟民是狼吗??我是被你王雪兰折磨的一头羊!!一头在锅里煮了反复煮的羊!!庄伟民喋喋不休的倾诉着王雪兰带给他的挫败感。
  王雪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把他带出小渔村,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的追着她缠她的男人,一丝怜悯突然袭上心头。他在她面前,他完全没了当初海滩上的风度翩翩,没了白天一个科级干部的装模作样。
  此刻他的灰耗子眼睛溢满委屈的泪水,就像被被夹子逮住的老鼠。
  老鼠难道就应该人人喊打吗??
  老鼠偷了粮食不就是为了活命吗??
  假如老鼠活的很富裕,它会去偷粮惹出一世骂名吗??
  王雪兰雪亮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她解开衬衣扣子,一对白兔被乖乖的缠裹在粉色的胸衣里。
  庄伟民傻了,嗓子连续吞了好几口吐沫才稳住神。如果说贾三娣是一头黑母猪,那王雪兰就是白猪。猪和猪不同,王雪兰的皮肤犹如一头娇小的白猪,通身泛着粉嫩紧实,这是一个白璧无瑕的处子之身。
  庄伟民在王雪兰的床头蹲下,他又开始了他的癖好。从王雪兰的颈部一直到脚趾头,被他看了个遍。之后他又像煎鱼一样,把王雪兰翻了个儿,从臀部到小腿,像即将要买的一头上好的牲口一样摸来摸去。王雪兰体内和体外在酒精的燥热和一双如同火烙铁般的双手熨烫下,燃烧了。从深夜到微微亮,庄伟民在王雪兰的身上足足折腾了几个小时,将他两年来所有的压抑和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月落无声花满楼 该用户已被删除
月落无声花满楼 发表于 2014-8-29 22: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看,支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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