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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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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在博兴 发表于 2015-2-13 16: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99年的千fa在夏天出了一张《夏天的故事》,时隔半年就推了这张《冬天的故事》。对于她在华星的作品,最被人称颂的无非是《到此一游》和《Play it loud,kiss me soft》,其实我要说《冬天的故事》是她最被低估的作品,千fa是个很有主见的歌手,参与专辑的制作,提出自己的理念,她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她的专辑一种是很浅显的道理,譬如《M VS M》,再比如《到此一游》,再一种是很隐秘,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再好比一种绝世武功的最后一式往往要最高境界的参悟,方得正果,就比如《冬天的故事》,这张专辑概念的完整,难以相信竟然是快10年的作品。

  《冬天的故事》发行在1999年的12月30号,即将进入一个新的千年。与《夏天的故事》的轻快比起来,迥然不同。通篇用的是电子合成,打击乐,突出了冬天的氛围,厚重,以及对末世到来的恐怖。

  

  开篇的《AIR》是个INTRO,借用巴赫的曲子,改编成电音,迟缓,沉重,一下子就有了冬天的感觉,然后自然过渡到《新世纪福音战士》。这个是陈辉阳借用古典名曲创作的开始,同样是巴赫,比之前的《AIR》加快节奏,依然电音十足,而千fa厚实的声音正好衬托出强烈的金属感和机械感。“如创世纪,新的世纪,我没名字,没有天也没有地”第一首歌已经有点意思了。99年就要过去了,新的世纪就要到了,恰好代表了一种新生,或者重生。这里黄伟文借用了EVA这部经典动画的名字,其实这是一个显,还有一个隐,在后面,他也算是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了,暂且不表。

  《千千阕歌》就很奇怪了,就是陈慧娴的经典名曲。千fa基本上没有翻唱的歌曲,偏偏翻唱了这首。倘若说陈慧娴已经把这首歌带到了一个高度,况且街头巷尾熟知,她完全没有必要去班门弄斧,翻唱的不好,反得骂名。原曲是非常抒情温柔,而翻唱的就好在完全不同的编曲,用电音合成器突显未来感,使这首歌立体了起来,变的有棱有角,温柔不在,冰冰凉凉的,直落心底。其实《千千阕歌》讲的就是告别,而我们已经站在一个新世纪的门口,不就是要和过去的时间告别吗?

  如果说前面还不够冷,《冰点》则直接连名字都会让你冷。其实这首歌很柔,而偏偏周博贤和蔡德才把钢琴曲子后面硬生生的加进了电音合成的声音,又把这首歌变的硬朗起来。林夕的歌词还是在讲告别,分手后的告别,“你知我蠢,还未听懂,你说分手的震动”,零度的天气其实无所谓,分手这两个字却真正的冰冻起来,“何谓冻,冻不过那条路...”

  而《木偶奇遇记》则来到了第一个高潮。作曲是黄丹仪,初听上去平淡无奇,林夕的词刚看到也平平,也是他用过的陈词滥调。实际上却内有乾坤。一个木偶的活动全部操纵在别人的手里,它一生的奇遇也只不过是在“用十块砖建造的戏院”别人说它好,它便好,要“冬眠”就可以“到大清早”,“早起早睡,然后散散步”,这样的生涯在他人看来是卑微简陋的,可是这个小木偶不以为然。生活简单一点有什么不好?只要有人拖着它的手,它就能一直快乐的表演早就定好的剧目。但求永远做一块什么都不知道的,笨笨的木头,不必去与晶莹夺目的水晶球比通透,有什么不好呢?林夕点题的一句“简单的人,原是最开心的人”,而我们又有几个领悟了呢? 倘若说词到这里就圆满了,不尽然,而突然拔地而起的一句“别要走!”,却泄露了看似乐观的木偶背后无人知晓的悲凉。任何一个舞台,也会有曲终人散的一天。这表现林夕一贯的消极爱情观。

  因为有前面《木偶奇遇记》太过耀眼的光环,紧接着的大碟同名曲《冬天的故事》到稍显平静。前奏缓缓的响起,很安逸,可以想象到长街上雪落无声的感觉,于逸尧的词曲。《私人料理》则轻快许多,也只是稍显轻快,编曲里加了手风琴,颇有点俄罗斯的味道,也只是让人更加的冷。《寻人机器》惨情很多,周耀辉想象着大街上有“寻人机器”,可是找不到的那个人,谁会是我的,而我又是谁的?

  《私奔》,很有乐队的感觉,高潮的部分,千fa用扩音器唱出来的效果很好,夹杂着电音。林夕写:穷途末路时私奔更好......原来狂花爱末路,他巧妙的用了《末路狂花》这部电影的概念。《末路狂花》这部电影成功地引介女性主义来对抗男权社会,从杀人到逃亡,最后宁死不屈的开车冲入峡谷,两个女主人公到不像是自我毁灭,到有一种自我救赎的况味,这与后来千fa的“烈女”时代相契合。

  那么倒数的第2首《零号》则是我要说的黄伟文隐藏的一条线。黄伟文写到:“谁愿爱我,我谁都信奉。难到天主的爱宠,未能符合我的标准。”他又写“不必福音,别这样,逼迫我,无论谁,都只得这一生”是的,很明显他是在反基督,通篇根本没有“零号”这两个字出现,真是让人一头雾水,倘若不是前面他自己写的《新世纪福音战士》,那么也没人会想起零号的真正意思。在《新世纪福音战士》里“机动战士”有一个叫EVA00,就是零号,搭乘的驾驶员是绫波丽,在其中一集中她为了保护EVA初号机中的真嗣,启动了自爆程序,零号机与第十六使徒一起消失。而EVA是一种需要灵魂和驾驶员的机动战士,黄伟文则借用了机动战士来反灵魂不灭。而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香港的基督教会曾经抗议罢听《零号》,要求黄伟文当众道歉,而wyman则强调的说他是不会道歉的,因为他认为这世界应该有不同的声音,他更不介意“罢听行动”发生,他更是直言不讳的说他就是在反基督。呵呵,看到这里,歌曲背后故事的探佚则更加有趣的多。

  最后一首《最后的歌》则是最大的高潮。千fa在三次演唱会上都唱了这首,可见也是最重要的歌。听这首就好象是在吃肉燥饭一样,前面的饭,菜还有肉燥都不是爆点,把那颗卤蛋一口吞下,才是享受肉燥饭的真谛。那么《最后的歌》的地位在这张碟里就是那颗卤蛋。陈辉阳也是最得意这首,曾经他也亲自填过比林夕还要凄惨的词,还把这首和《少女的祈祷》一并列入个人专辑中。只是他后来的7年再也没有和千fa合作过。这首歌妙在高潮过后的戛然而止,好象刚被人撩起的痒,却又不帮你止痒一样,真是让人意犹未尽,至此音乐结束。

  

  她的音乐风格,从华星时代开始,一直游离在主流与非主流之间,虚虚实实,雾里看花,她对音乐确实有自己独特的偏好。去看看99年别人都唱了什么,就越觉得这张碟的好来,那一年一张《只爱陌生人》,还有就是《冬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