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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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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太光 发表于 2015-5-9 21: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林场的生活是单调泛味的。林场占地面积上万亩,知识青年就是在吴场长和林场老员工的带领下去干活的。每天的工作差不多一个样:造林,育林,护林,采伐,安全管控。造林,就是要开荒垦地,让荒山变林地。育林,就是将已经栽植在林地里的树苗培植好:松土施肥除草。护林,就是将成林的树护理好,将成材的树保护好,不要被破坏,如火灾,如被盗等事件发生。采伐,就是根据上级的要求,对已经成材的树开始采伐。坪村林场的树,全部为杉树,成材要上十年时间。成材的杉树,树高上十米,腰围在二十几公分以上,杉木用于建筑材料、家俱材料是上好的木材,历来属被官方保护木材,是不被允许私营的木材。坪村林场到成年的杉树有几万株,现林场的知青采伐十年也采伐不完。安全管控,就是确保已采伐好的木材不被盗窃,确保林场不失火,采伐时不出安全事故。林场的边上三十米开外就是一个大型的水库,叫坪村水库。水库面积上三千多平米,水中央还有两个小岛屿。水均深在四米,雨水季节水深在六七米左右,是个供市区人民饮用的水源。这水库当时也是属坪村林场管理的,水库里面当时是放养少量鱼的,就是不放养鱼,这水库里也是有不少的鱼的,因这水库有些年头了。这些鱼也是坪村林场放的,林场里会安排村上的村民将自家的蔬菜卖给林场,也会动员村上的妇人小孩去割鱼草卖给林场。这样,水库里面的鱼就不用担心没有鱼食。每年到了中秋、端午节、春节林场都会安排捕捞鱼。这被捕捞的鱼,要分送给村上乡上的领导,林场里的员工也留下一些,算是过节的福利。
水库里捕捞鱼,是最好玩又最不好玩的事。端午节前捕捞鱼,这个时节气候好,不冷不太热。但到了中秋节、春节这时节捕捞鱼,这捕鱼的人就够呛,弄得不好就会冷得感冒。所以,在冷天气季节捕捞鱼,是请了身强体壮的男子汉,林场所出的工钱比平时也高出一倍。
阿光他们这支知识青年队伍来到坪村林场,转眼就迎来了他们到林场后的第一个节:端午节。端午节这节气的气候是快要进入夏季的前奏,气温已经偏高,最低温度在二十三四度,最高温度在三十度左右,已经有小孩子在水塘里洗冷水澡了。
那天,也就是捕捞鱼的这天,林场里已经放了假。吴场长说了,每人可以选两条鱼带回家过节。
知识青年们听说捕捞鱼,没有一个不兴奋的,女知青也跟男知青样,都起了个大早,赶到水库边看捕捞鱼。
林场请来捕捞鱼的人早到了,共请了六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年龄在四十左右。这捕鱼的带来了两条竹排,就是将六七根竹子并排捆扎在一起,很结实,放在水里竹子会浮出水面,在萍乡统称为竹排。在萍水河也能看到渔翁站立在竹排上捕鱼的身影。竹排上早已经站立了捕捞鱼的人。捕捞鱼的人,分站在两张竹排上,一个手上牵着一张渔网,一个在用竹竿敲击水面,一个在将竹排划到算计好的位置。当两条竹排快要合拢时,一张渔网也合在一起了。这时就有捕鱼的人下水,将渔网慢慢收紧。渔网越收紧,网内的鱼就越来越多,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就在渔网里乱窜。
两张竹排小心地将渔网拖入到岸边。岸边这里知青们早已经准备好了装鱼的竹箩,这竹箩平时就是用来装米挑米用的,口小身大,鱼扔进这竹箩里就没法再跳出来。
周积根、孙建本就是最欢玩的货,见这么多鱼在渔网里,捕捞鱼的人手不够,有的鱼都又跳回到水里面去了。就脱下外衣裤,“卟嗵”跳进水里,帮着抓渔网里的鱼。每当抓住一条,就朝水库岸上扔去。“嗨,又一条大的!接好!”“小心,别让这家伙又跑了!”
这水库岸边,是一块空阔的沙石地,到了夏天,游泳的人们大都是从这处下水。帮着装鱼的、来看热闹的、等着着分鱼的就都围拢在沙石地周边,脸上洋溢着喜洋洋的笑靥。
正当渔网里面的鱼差不多快要全装进竹箩里面的时候,也就是人手不需要这么多人的时候,只听“唉呀”一声,本是站立着的孙建一咕噜滚入了水里。旁边的捕鱼师傅见状,一弯腰将孙建提了起来。
“唉哟,痛!”孙建提起左脚,一只螃蟹的双足夹住了他的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帮孙建的捕鱼师傅算是见多了这场面,他用一只手在螃蟹的什么部位动了下,螃蟹就松开了两把钳子,师傅将螃蟹扔进了水库里。
吃过午饭,正当林场里的知青在乡政府所在地等车乘车回家时,正好碰到也是上山下乡到南坑乡锻炼的知识青年。这批知识青年是从上埠镇到南坑乡来的,他们所在的知青点叫青年瓷厂,男男女女二十好几人。因这拨青年的知青点就在乡所在地,加上这拨知青才来不到两个月,所以两个知青点的青年还没有什么往来,见到了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嗬,还是你们林场好呀,都分了鱼呀!”青年瓷厂的阿余见林场的知青们手上都提着两条足有七八斤重的鱼好是羡慕地说。阿余是青年瓷厂第三组的组长,长得高挑,身子偏瘦,皮肤黑黑的。同样作为知青,他很想跟林场的知青建立起友谊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