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醉陶然2014 - 

诗与杀 铁剑青衫踏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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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0: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白想起前些日子的经历,自觉颇为蹊跷,便想唤住那女人问个究竟,怎奈人已走远,只能自己在哪里细细琢磨,又怎么想出个结果。他想起今日经历,自觉面上发烧。无奈之下,他拿起葫芦,痛饮一口,余下洒入江中,笑道:“大江,清风,明月,且让我李白敬你们一杯吧,我的良师益友。”祝毕,将酒葫芦别回腰间,“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歌声掩映着背影,消失在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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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02: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白在酒楼痴痴地发着呆,那女子的倩影不时浮现在心头,要想将近日怪事来龙去脉弄个清楚,还是要找那女人问个明白。一声“客官里边请”将李白拉回了现实。见到来的是一位年轻的道士,微微一笑。“丹丘生你个老小子,别来无恙啊!!”
  那道士手捋长须,正是李白好友元丹丘。“太白兄经年不见,听说这一路走来,千金散尽,仅凭三尺青锋,压倒江东一干好手,真是让贫道想想就羡慕,想来古代大文豪大剑客也不过如此。”
  元旦秋这么说本来别无他意,李白却是面上发烧,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拳,“什么太白兄,什么贫道不贫道,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你也知我此行目的,一来仰慕江南风华,二来想拜谒权贵,却落得灰头土脸。唉,可怜我自以为聪明,却差点没把小命搭上。到头来江南权贵没人赏识我,真是可怜可叹”说罢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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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08: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早说过,老兄高才,又岂是久居人下之辈。太白兄也可算道门中人,又与岐王有旧,不若走一走玉真公主这条门路。听说她最喜好诗文,想是与你极对路子的,太白兄若是能得她引荐,那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只是这话你就是听不进去。”
  李白当然知道玉真公主指的是谁。当朝皇帝李隆基最宠亲妹,现跟随道门领袖司马承祯修道,最喜欢结交文人与道士,若能哄得她欢喜,自是前途无忧。
  却见李白似乎并非十分畅快,低头一想“不知老兄刚才说的小命差点没搭上是怎么一回事。”
  李白听闻他有此一问,正中下怀。他知道元丹丘对扬州城里里外外颇为熟识,特此相邀。于是将前晚遭遇和盘托出,自己正苦思那女子来历。元丹丘沉思半晌,说道“老兄关于可曾听说过我朝开国功臣李靖。”
  “凌烟阁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我怎会不知道。”李白知道他这好朋友卖关子的脾气,耐着性子听他说。
  “那你可知有位异姓兄弟虬髯客。”
  李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登时流露出向往之情“与李靖‘红拂女’张出尘义结金兰,海外威震十国,自立扶余王的虬髯客??真丈夫,真豪杰。”
  “不错,就是这位虬髯客,据说他的师父自号昆仑奴,剑手术通神。也许这位大剑客并非只有一个传人。”
  “你是说……·”李白想一个孩子突然发现一个新的玩具般惊喜。
  元丹丘点头示意,话锋一转“不过,这孟天南本是绿林出身,神龙之变,韦后干政,天下政局不稳趁机做大。现在四海清平,白鹳帮基本已经向白道发展,是什么能使孟天南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扬州道做出这种事来,难不成传闻不假,和我道门那件东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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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白正想开口询问,忽听外面一阵嘈杂,忍不住将头伸出窗外,却见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飘过。正是那女子鲜衣怒马,几个青衣剑客脚力不弱,围追堵截,惹得街上一片混乱。李白向元丹丘抱一抱拳,“今日这杯酒还没喝完,咱们改日再续,李某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说罢将身子一纵,施展轻功追去。街上又是一片混乱。元丹丘凭窗而望,大略也猜到了几分,苦笑道“有好酒不喝,却要去替人助拳打架,有人莫非是失心疯了。只怕我的太平日子也快尽了。唉,苦了我这穷道士,这次又要为这泼皮无赖结这酒钱。”
  李白沿着一路印记,追到郊外。几人已交手多时。昆仑奴面具已毁,胳膊受了轻伤,被几个人堵在江边,骏马早不知去向,想必是这女子自觉今日不能幸免,便将它放生。那几个青衣剑客剑路相同,似是师出同门。一人负手而立,其余三人围攻那女子。三人的剑法很辣无比,角度刁钻,步法似乎暗合先天八卦,加之配合默契,将这看似简单的剑阵威力发挥到最大。那为首的中年人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动手的迹象,因为他他根本没必要出手,那三人已牢牢将昆仑奴压制住,那女子几次想突围而去,却都被繁复的剑网压制回来,情势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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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心口一热,想也不想,大喊一声“我来助你!!”拔剑在手,便向一人砍去。他一助战,形势立刻起了变化,三名青衣男子一时阵脚大乱。那女子趁机讨回些许便宜。这几个剑客都说身经百战,变换方位,又将两人困在这里。反而是李白两人相互掣肘,一会她说“你踩到了我的脚,一会他说“你的肘撞到了我肋下”乱成一团。
  李白身在局中,眼睛却有意无意瞟向旁边那个汉子。那汉子约莫三四十岁年纪,黝黑面皮,长着一张极为平凡的脸。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看不出一丝杀气。他举止算不上优雅,却给人一种及其可靠的感觉。那人看着李白莫名其妙的剑法,摇摇头,说了一句“不会是这个人“。他缓缓地抬起手。要出手了,李白揪紧了心。性命相搏,岂容分神,长剑划破李白雪白的脸颊,鲜血淋漓。李白本是翩翩贵公子,今日伤了脸颊,不由怒从心起,一剑快似一剑,忽而一声清啸,长剑递出,一道青光与对方长剑搅在了一起。一名青衣剑士见此机会,挺剑刺去。危急关头,那女子拔出腰间短刀,脱手掷去,当的一声隔开来剑,又将纠缠在一起的两柄剑打开。那人并没有拔剑,他只是一摆手,三人同时后撤,长剑回鞘。他们看着他,眼中一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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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2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者可是李公子??”那人问道,他话语间略微带些川中口音。
  这话李白亦不知如何作答。那人只是微微一笑,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我等就此别过。”那男子双手抱拳,领了其余三人离开。他走的时候,似有意又似无意,看了一眼李白,轻叹一口气,摇摇头,苦笑而去。
  只苦了这李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莫名其妙地搞不清楚情况。那女子不依不饶“打完了就想跑吗,天下间哪有这等便宜事??”嘴上不依不饶,却不敢当真追去。
  李白正想向“昆仑奴”问个明白,却不虞她冷哼一声“想不到连‘照雪斋’也要给你这大剑客几分薄面啊,要不然我这小丫头早被人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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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36:18 | 显示全部楼层
“照雪斋??”李白惊讶无比“隐居青城山,三十年前以‘乱离剑’名动天下的照雪斋??”
  “不错,天下又有几个照雪斋??刚才来的那几个人就是他的门人,那个与你说话的就是他的大弟子‘剑眼’楼心。算来青城山也算是蜀中,莫非他自认武功及不上你。”
  李白苦笑一声“算起来,当今天下武功最高的恐怕就是这‘照雪斋’吧,单单说那个楼心,如果他肯出手,我恐怕都不是对手,姑娘莫拿我取笑。”他眼力高明,看出那个唤作楼心的男人气度沉稳,显见是一流高手。
  “那他们又怎会见你过来,就不与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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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白自身知道这女子胡搅蛮缠,也是一头雾水“我只当他们他们是孟天南的手下,所以才一路赶来。”
  “那你是专程为我赶来的了。算你还有点良心,看来那日我没救错人。”女子甜甜地笑着。
  她这一笑倒有些将李白看得呆了,那日他几乎始终带着面具,直到此时才看到她清秀的脸。她的脸并不十分美,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仿佛天地间的灵气都遍及一身,清秀的瓜子脸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并不十分大,犹如两弯新月。欺霜赛雪的肌肤与那小瑶鼻正是绝配。嘴唇微翘,像是与人赌气一般,一副俏皮模样惹人怜爱。
  她不屑地说道“孟天南小小角色,又怎能伤得了我。只是不明白照雪斋为什么要与我为难,就有些棘手。不过你要说他武功当今天下第一,我可就大大地不同意了,我就知道有一个人定能胜过他。能与他比肩的第一流高手倒也有几个。”
  “愿闻大姐高论。”李白虽然一向狂傲,但在江湖经验上却是远不及这新结识的女子,倒也想听听她的见地,说话语气不觉亲近了几分。
  “若论武功,当今天下无人可出终南山司马承祯之右,照雪斋二十余年前曾经与他论剑三日,输了半式,自此饮恨归山。‘茅山狂圣伏魔手,青城怒剑斩痴缘’说的就是这两个人物,这两大宗师,一南一北,也算是一时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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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47: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白半似调侃问道:“不知你师父与以上几位相较如何??”
  昆仑奴不虞他有此一问,沉吟半晌,说道“家师与以上几位相比,倒也不遑多让。”
  李白又问道“难道这世上就再没有人可与以上几位比肩了吗??听说司马道长的师弟一清道人也是一位顶尖高手。碧游掌也是当今武林一绝。”
  女子摇了摇头“一清道人实在差得远了,只能勉强算是第一流高手。”李白忽而装换话题道“不知姑娘师门与那虬髯客是何关联??”
  昆仑奴思索半晌,才想起这虬髯客何许人也,盯着李白看了一会,本想随意将他打发,看他脸上鲜血淋漓,暗想罢了,也许,他这一辈子终究为我破了相。便道:“也罢,你我也算是过了命的交情,我不瞒你,但你可千万别对外人说啊。”
  李白点一点头,听那女子亲口说出自己不是外人,饶是他在花丛中摸爬滚打惯了也不禁心内一甜

  那女子郑重其事说道:“不错,我正是‘昆仑奴’传人。虬髯客是本门一位前辈不记名的弟子,本门门人行事不尚张扬,弟子行侠仗义每每以‘昆仑奴’覆面。师门祖训勿使弟子过众,以免良莠不齐,因此每代只收一个传人也是有的。不想你这人还不笨,竟然被你猜出本姑娘是曾来历。”
  李白心中忙暗叫惭愧,想一想这门派,倒真是神秘。
  昆仑奴又说道“我姓许,我叫许盈飞,许圉师是我祖父。至于家师身份,恕许盈飞不本能直言相告。其他的但问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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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醉陶然2014 发表于 2015-5-10 01:4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李白道:“幸会幸会,小子我珍视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能结识前相国之孙,当真幸会。”许家虽非博陵崔氏这样的名门望族,但许圉师高宗时官至尚书右仆射兼侍中,不曾想其孙女竟然会是一位江湖女子。这女子不似说谎。想到相识几日,这女子竟能对自己直言相告,亦可见对自己之信任。想来自己这西凉王九世孙在前宰相孙女面前也算平起平坐,他想到此处,忽然自责起来,李白啊李白,你和人家姑娘才相识,怎么就有这许多歪想法,连忙止住念头。问道:“这位姑娘,有一件事小弟一直想不明白,真是茶不思,饭不想,每天连觉都睡不好,如不能蒙你告诉,恐怕只有一命呜呼了。”
  许盈飞知道他想问什么,暗想这人油腔滑调,终究是花花公子一个,不禁又是一阵气恼,背过身去站立良久,忽而暗笑道“他好也罢,坏也罢,我又何苦和这呆子怄气,不妨说与他听,打发他上路。”心中盘算,道:“这故事非同小可,你当真要听??”天地苍茫,大江滔滔,许盈飞立于其间仿佛圣女凛然不可侵犯。
  “一定要听。”
  许盈飞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信不过你,有些事我好歹要先说明白,你要知晓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先要应承我绝不可泄漏半句。如果你泄露出去,我师门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要告诉我你是否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如果你不打算承担着一切,那么我希望你速离此地,走得越远越好,彻底与我撇清关系。”
  李白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