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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亮亮啊 发表于 2015-5-21 10:56: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 回忆
  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他乐极生悲,可他的强光紧接你们的黑暗。————尼采
  我睡了多久??
  现在探讨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鼻子里充满了各种可疑的味道。我吸吸鼻子,分辨出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大葱、肯德基新奥尔良烤翅、劣质白酒、豆瓣酱以及一些刚刚脱掉的鞋子的味道。
  中国的火车永远是这样,像一个营业到很晚的食堂。如果你不幸没有买到卧铺票,而只能挤在这硬座车厢的话,那么这个食堂买的就像是隔夜的食物一样,不管你喜不喜欢,接不接受,都要咽下去,而那味道就像有质感的雾一样,厚厚的,黏黏的,蒙住你的眼睛。
  我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然后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眼前的事物也清晰起来。
  我对面是一个表情麻木的中年人,穿着厚实的大衣,手里紧紧抓着一只黑色革制皮包,脚上的皮鞋裂了口子,茫然的望着窗外。他旁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普通,长相平平,闭着眼睛听MP3。我左边是个和我一样伏案入睡的老妇,一丝涎水顺着嘴角留下,在桌子上留下闪闪发光的一滩。我兴味索然的收回目光,扭头看着窗外。
  这是一个阴霭的初春的日子,火车刚刚经过的地方是一片荒凉的土地,没有想象中的勤劳的农民在春播,连头牛都看不见,偶尔晃过几间低矮的平房,能看见一些穿着厚厚的棉袄的孩子在门前玩耍,他们在玩什么??孩子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也许仅仅是在尘土里奔跑,就足以让他们快乐了吧。
  哎,我拉住一个费力的穿过人群的乘务员,什么时候能补卧铺票??
  等会吧,没看见现在这么忙么??张着宽阔脸庞的女乘务员不耐烦地说,真烦人,春运都过去了,还这么多人。她看着车厢里拥挤的人群,而那些人正满怀期待的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人,希望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在下一站下车。而我的目光落在我斜前方的两个人身上。
  那是一男一女。女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男的坐在她身边,趴在桌子上。那女的很年轻,好像是个大学生,脸上带着惶恐的表情,不时轻推一下身边的男人,那男人每每被推开一点,又顽固的重新贴过去。我注意到男人的肩膀在微微的动。
  呵呵。我轻声笑笑。
  那女孩满脸通红的向里面躲着,四处张望着。周围的乘客也许有人已经发觉男人的举动,但是没有人回应女孩的目光。大家都沉默着,好像保守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女孩的眼里开始有泪光。
  我站起来,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马上就有人坐到我的位置上,还舒服的吁了口气。
  哎,我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换个位置。我指指我的座位。
  那个男人抬起头,脸上是狼狈的表情,什么??!!!!
  我说换个位置。我平静的看着他。
  男人的表情迅速由狼狈变为凶狠,别管闲事。
  换个位置,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男人怔怔的看着我,周围的人也看着我。我微笑着看着他。
  他讪讪的收回目光,哪里??
  我向后指了指。
  他站起来,我注意到他比我高点,大概180吧,我把包扔在桌子上,坐了下去。
  周围的人也活动起来,大家好像都松了口气。有人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女孩,也有人盯着我。我抱着肩膀,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感觉有人在轻轻拉我的胳膊,我睁开眼睛,身边的女孩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谢谢。
  我笑笑,算是回答,重新闭上眼睛。
  我又睡着了,直到有一个人粗暴的把我摇醒。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是那个乘务员。
  九号车厢补卧铺,快点。
  我答应着,同时感觉到车速在减慢,应该快到下一站了。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我的包。
  那女孩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那家伙正低着头闭目养神。我俯下身,轻声说:你到站了,下车吧。
  男人似乎吓了一跳,没有啊,我去A市。
  到了,下车吧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你他妈的过分了阿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下车。
  男人跳起来,伸手来揪我,我挡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警官证,别在胸前。男人的眼睛和嘴变成了三个O,手软了下来。
  下车吧
  我…。。我又没做什么。
  我俯下身,轻声地说,别找麻烦,OK??
  这时车已经进站了,男人飞快的站起来,挤进急着下车的人群,回头给我怨恨的一瞥。
  夜深了。
  我睡不着,也许是白天睡过的原因吧。整个卧铺车厢的人都在此起彼伏的打着鼾,而我独自坐在车窗边,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列车平稳而快速的开着,不时有规律的震动。车厢里暗暗的,只有车厢连接处那里还亮着一盏灯,窗外夜色浓黑如墨,那漆黑中似乎藏着未知的命运,在诱惑我去揭示黑暗中隐藏的秘密。也许,这是我的命运。
  列车门开了,两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一个是列车员,另一个看不清,但能分辨出是个女孩,大概是刚刚补票的乘客。列车员把那女孩带进一个包厢,嘱咐了几句就打着哈欠走了。那女孩窸窸索索的把行李安置在铺上,拿着一个杯子,走出来东张西望的看,就向我走了过来。
  是你啊
  我抬起头,是白天那个女孩。
  哦。
  那女孩从我脚下的保温瓶里倒了杯水,拉下座椅,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你是警察??
  我扭过头,哦。
  那女孩双手握着杯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
  不用客气,应该的。那个人不是下车了么,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嘿嘿,那女孩看着我,眼睛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你来这里了,还是这里比较安全。
  我无声的笑了笑。
  恩,你一定抓过不少坏人吧
  唔
  长时间的沉默。我拿出一根烟,点燃。
  反正睡不着,你给我讲讲抓坏人的故事吧
  女孩的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的眼睛很像陆海燕,单纯,清澈见底。
  故事??我吸了口烟,好吧。
  在这个深夜的车厢里,我将把那些故事讲给一个陌生的少女听,也许这不是故事,而是一段回忆。然而,回忆往事并不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宁愿它们没有发生,也许,吴涵,周军,张瑶,刘建军,孙普,你们都愿意它们没有发生。
  可是,该从哪里讲起呢??
孤途奔跑 该用户已被删除
孤途奔跑 发表于 2015-5-21 12: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棒
巨人董大汉 该用户已被删除
巨人董大汉 发表于 2015-5-21 14: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响亮亮啊 楼主速更,很喜欢啊   ↖↗
秦时明月哈哈哈 该用户已被删除
秦时明月哈哈哈 发表于 2015-5-21 15: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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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响亮亮啊 发表于 2015-5-21 17:44: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第二个死者
  年轻是一个中性词,它代表着很多缺点:缺乏经验、少不更事、容易冲动,但是也有很多优点,其中之一就是有大把的时间去遗忘那些不该记住的事情。
  一个多月过去了,再没有关于这件凶杀案的更多的消息。周军这个名字和那个恐怖的早晨,在人们头脑里渐渐的由具体到模糊,最后完全被抛到记忆的某个尘封的角落中去了。日子如流水般平静的过去,曾经因为一个人的死而喧嚣的校园慢慢恢复往日的静霭,就好像一粒石子扔进池塘,波纹过后,便再无记载。也许,生活本当如此。
  这是一个周四的下午,上完国际经济法课之后,方木收拾书包要离开教室,被国际经济法老师高教授叫住了。他让方木、祝老四、吴涵和孙庆东到他办公室去一趟,说是帮忙搬点东西。方木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去了。东西不多,两大纸箱的资料和一大摞书,但是都很重,而且从教工宿舍楼抬到行政楼,的确不是什么好差事。方木四人龇牙咧嘴地把东西抬进高老师的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嗬嗬,不虚此行。方木想。
  那是高老师带的研究生,叫刘伟丽,法学院公认的美人,身材高挑,长发飘飘,是不少学生的梦中情人兼自慰对象。美人对高老师充满阳光的笑笑,并不对师弟们过多寒暄,就蹲在地上翻看那些资料。
  “哎呀,您有这本书啊,我还特意到图书馆借了呢,早知道就向您借了,没准不用还呢。”
  “那你印完了拿走吧,记得写借条。”高老师看来并不买帐。
  美人夸张的撇撇嘴,“你们几个,把这些东西帮我搬到复印室去。”
  复印室可是在24楼!!四个人面面相盱。
  “有电梯,怕什么,大小伙子干这点活还为难啊??”说着,美人用手里的书拍了拍祝老四的肩膀。看祝老四的表情,别说有电梯,就是让他扛着箱子跑到24楼也情愿。
  方木突然想起一首歌: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方木和祝老四抬着一只箱子,吴涵抬着另一只,孙庆东抱着一大摞摇摇欲坠的书在前面走,美人空着手走在后面,边走边打电话,“你今晚自己去吧,我去不了了,哎呀,你别问了,加班,对,什么啊,帮我导师复印材料,好,就这样吧。”
  好不容易把东西搬进了复印室,祝老四擦擦汗,满脸堆笑的说:“师姐,今晚加班阿??”“是啊。”师姐的声音并不热情。“需要我们来帮忙么??”“不用了,你们快回去吃饭吧。”美人挥挥手,像轰小鸡似的把他们推出了门。
  *,连句谢谢也不说。四个人走进电梯,方木不满的嘟哝着。
  祝老四似乎还在恍惚中,到了一楼,电梯一震,祝老四咂咂嘴,“真是美女啊。”
  “瞅你那一脸哈喇子,你看谁不是美女啊??”吴涵一把把祝老四推出了电梯。四个人嬉笑着走出了行政楼。
  第二天,星期五。
  这是个阴天,天空被大朵翻滚的乌云覆盖着,不时从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在三楼人事处工作的朴雅丽把提包扔在桌上,拿出几块饼干,准备出去给自己泡一杯咖啡。
  现在还不到8点半,楼里的同事大多还没有来,由于天阴,行政楼里光线很暗,朴雅丽走回办公室的时候,冷不防天空亮起一道闪电,朴雅丽吓了一跳,不由得向窗外望去。
  当啷,咖啡杯落在了地上。泛着泡沫的棕色液体在地上无声的流淌。
  在电梯里徐徐上升的人们都听到了三楼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刘伟丽四肢摊开的死在了三楼的平台上。
  丁树成赶到现场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了。
  尸体位于行政楼三楼的平台上。技手术部门的同事们已经在现场忙碌了。两个正在拍照,一个穿着雨衣的技手术人员四肢伏在地上勘察。尸体俯卧在地上,头南脚北,从身形看,是个年轻的女性,几个法医正在收拾工具。丁树成拍了拍一个相熟的老法医,“怎么样??”
  “哦,你来了,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9点至今日凌晨3点之间,死亡原因为颅脑损伤以及大面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其他的需要解剖后才能确定。”法医看丁树成微微皱起眉头,解释道:“昨晚突然降温了,死亡时间没法马上给你个更精确的范围。回去我们抓紧,争取尽快出结果。”
  丁树成不好意思地笑笑,“辛苦了。”
  “不行,没用了。”伏在地上勘查的警察突然站起身来,他抬起头来看着铁灰色的天空中不断落下的密集的雨点,“雨太大,基本上没什么勘探价值了。”
  丁树成也抬起头,这座高24层的办公楼在雨中静静的伫立着,几乎每个窗口都闪烁着或疑惑或恐惧或兴奋的目光。丁树成扫视着在窗口张望的人群,不由得有些眩晕了。
  一个人,昨晚或今早从这座楼上落下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感觉眩晕呢??
  丁树成扭过头对自己带来的侦查部门的人说:“干活吧。”
  死者名叫刘伟丽,女,24岁,师大法学院国际经济法专业二年级研究生,四川人,现住在研究生楼A座407房间。据死者的室友讲,死者当晚曾说过受导师委托帮忙复印资料,可能会很晚回来,结果一夜未归。由于死者生前有一个家在本市的男友,偶尔会到男友家里过夜,因此,死者的彻夜未归并没有让室友感到意外。
  复印资料的事得到了死者的导师高强教授以及其他人的证实。高强教授准备申报一个国家级课题,需要复印大量的资料。案发当晚,高强要为自己的岳母过生日,抽不开身,就委托自己的研究生刘伟丽代劳。经调查,高强当晚与亲友为自己的岳母在本市某酒店庆祝生日直至次日凌晨4点,可排除作案嫌疑。
  刘伟丽的男友是本市另一所大学的在读博士生,案发当晚,他本来与死者约好为一个即将结婚的朋友举办一个告别单身的party,后来死者打电话通知说晚上要加班,不能赴约。死者的男友独自参加了party,和朋友在本市一家酒吧饮酒至次日凌晨2点,之后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浴后,在休息大厅睡觉至次日早8点半,以上情况均有证人提供证明,可以排除作案嫌疑。
  案发地点在师大行政楼,这座行政楼高24层,法学院位于第17层,复印室在顶楼24层。三楼窗外是一个大约200平米的平台。死者就是在平台上被发现的。据行政楼的值班人员讲,刘伟丽大约在当晚5:40分左右进入行政楼,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进入该楼。至于刘伟丽是否离开过行政楼,值班人员表示没有注意。当晚10点以后至次日清晨,值班人员曾四次巡视过行政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通过对死者生前社会关系的调查,死者是外地人,在本市无亲属,社会关系相对比较简单。据死者生前的同学及朋友反映,死者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只是有点爱慕虚荣,比较向往高层次的生活水准,但是生活作风比较正派,没有与不良人员交往的纪录。基本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通过对其男友的调查访问,刘伟丽虽然容貌俏丽,在校园中不乏追求者,但是两人感情很好,并商定刘伟丽毕业后两人即举行婚礼。因此,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丁树成在分析了这些初步调查结果之后,第一个想法是刘伟丽死于自杀,或者是意外坠楼,随后送来的验尸报告也让这个想法更加坚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当晚10点至次日凌晨1点之间,死亡原因是颅脑损伤和大面积内脏破裂导致的内出血。死者衣物完整,处女膜陈旧性破裂,但是没有当晚发生过性行为的痕迹。衣袋里的155元人民币和留在复印室内的手包内的600元人民币也完好无损。抢劫杀人和强奸杀人的可能也不大。
  丁树成反复看了几遍验尸报告,沉吟了半晌,起身来到邢至森的办公室。
  邢至森手中的贩毒案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他也听说师大又死了人,所以,对于丁树成的来访,邢至森并不感到意外。
  丁树成简单陈述了案情以及自己的初步意见后,邢至森半天没有说话,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虽然对案件的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但是邢至森心中隐隐的觉得刘伟丽不像是死于自杀。一个风华正茂的女研究生,前途光明,爱情幸福,实在没有自杀的理由。而意外坠楼,更需要技手术部门的详细分析结果,而在此之前,任何盲目或武断的结论都是危险的。
  邢至森看看丁树成疲惫的脸,拍拍他的肩膀说:“先不要下结论,再查查看吧。”
  邢至森模糊的态度让丁树成感到有点泄气,他回到办公室,也点燃一根烟,瞪着眼睛出神。良久,过分紧张的神经慢慢缓和下来,他又开始翻看验尸报告,看了几页,丁树成起身去了停尸房。
  死者覆盖着白布,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丁树成掀开白布,一个白皙却毫无生机的身体露了出来。它曾经让主人无比自豪,也让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万分陶醉吧。而如今它被粗暴的从楼上抛下,又被无情的剖开。丁树成看着死者的头部,那是一张曾经秀丽而现在破碎不堪的脸,口和眼半开着,一幅微微惊讶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要告诉我什么呢??
  下午送来的现场勘验报告让丁树成推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因为现场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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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响亮亮啊 发表于 2015-5-21 18:51:31 | 显示全部楼层
死者生前曾经去过24楼的复印室,现场保护的还算完好,勘验时门被带上了,但是没有上锁。复印室是一个5.1平方米,呈正方形的房间,室内有一台夏普复印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三箱半打印纸。复印机还开着,复印好的资料整齐的码放在一旁。除了死者的手包之外,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物品。可疑的是在室内包括复印机、桌椅上和门把手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从尸体的检验结果看,刘伟丽应该是从19层以上的高度坠下的。那么最有可能案发的地点应该在复印室,死者从窗口坠落。然而复印室的窗户紧闭,在窗台上没有发现任何足迹。
  如果刘伟丽不是在此处坠落,那么另一个最有可能的案发地点就是复印室外的天台。天台位于复印室对面,中间是24楼的走廊。如果要上天台的话,需要打开窗户,攀上窗台,才能进入天台。而在复印室对面的窗台上也没有发现任何足迹,窗户紧闭,铝合金的窗框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勘验人员查验了17层以上所有与死者坠落位置相对应的窗口,没有发现死者的脚印与指纹。
  就好像有人把现场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
  邢至森听了丁树成的再次汇报后,显得很有兴趣,安排了手头的工作后,就和丁树成去了师大。
  他们直接到了24楼的复印室,现场的情况和报告中描述的基本一致,只是高教授的资料经过许可后被他搬走了。邢至森和丁树成转了一圈后,就上了复印室对面的天台。
  雨已经停了,风依然很大。邢至森和丁树成竖起衣领,打量着这个呈长方形,大约有100平米的天台。
  天台上很干净,空荡荡的,墙角上堆着一小堆沙子和几块残破的砖头,应该是以前做防水的时候留下的。
  丁树成走到天台边缘,这里没有任何护栏,只有一个大约16、7公分高的水泥砌成的沿。
  刘伟丽是不是从这里坠下的呢??
  丁树成小心地把一只脚放在水泥沿上向下张望,霎时感到头晕目眩。他忙退回来,向远处望去。这是师大校园里最高的建筑,整个校园和附近的建筑尽收眼底。大概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校园里很热闹,成群的人在校园里走动,几台车在人群中小心的穿梭。
  丁树成感到有人来到自己的身后,他回过头,邢至森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脚下。
  丁树成低头一看,自己脚边的水泥沿上放着半块砖头,相隔大约半米,也有一块。
  丁树成也蹲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想问邢至森,可是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又不敢作声。
  邢至森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丁树成赶忙在身后跟着。
  邢至森从窗户跳进走廊,直奔复印室,丁树成走进复印室,看见邢至森正趴在复印室的地上仔细找着什么。
  “老邢,你在找什么??”
  邢至森不说话,鼻子几乎贴到了地上,缓缓的搜索着。
  几分钟后,大概是在地面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邢至森又把目光转向了墙,很快,他的目光在一处停下来。
  邢至森趴在地上,挥手招呼丁树成:“小丁,你来看这是什么??”
  丁树成赶紧走过去蹲下,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是几块水渍,还没有完全干透,颜色比其他的墙面略深,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从形状看,似乎是水泼到地上,又溅上去的。
  丁树成看看邢至森,邢至森正盯着那几块水渍出神,慢慢的,嘴边显出一丝笑意。
  “小丁,你去问问高教授,他拿回去的那些资料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