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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神鬼通灵的人,从一起偷埋土葬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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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曼2012 发表于 2015-5-29 07:00: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一年,本是平常的一天,我去找小伙伴玩到天已下了黑影才向家里赶去,想着老妈喊我吃饭找不到人等及了,回去说不定会对我一顿胖揍的时候,我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然而,有句老话,太阳上班是老太太的小脚又慢步子又小,太阳下班是闪电一般的快马,能闪多快就闪多快,虽然我已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一丝光线还是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四周霎时就黑了起来,这里已是快要入村的村口了,我正凭着感觉和对这条路的熟悉摸索着向前走,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来人被撞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好似急着赶路,接着向村外跟我相反的方向走,凭着刚刚被撞的一下感觉,我知道对方是一个女人,因为她的身材软软的,手里还拿着一付打了一半的毛衣,毛衣针还扎了我一下。
  我心想这不定是谁家的女人跟丈夫吵了嘴,天都黑了还往娘家跑吧。还是赶路要紧,我一路跑回家,结果回到家老妈并没有骂我,饭菜都做好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用一个大卜罗筐扣着,妈妈坐在椅子上,看到我回来就说“一天就知道玩,没个准头,这么晚才回来真不让人省心!!”,这就是数到几句,算是轻的了,其实我放学晚回来是等着挨骂还是挨揍,不取决与我,而我老妈的心情,此时老妈心不在焉的数落了我几句就道“快去吃饭吧,都凉了”,“唉”我答应了一声,就去桌边揭开扣着的卜罗筐,“对了,妈”,我问“我爸呢??”。
  “你爸啊,他去村东头老王家帮忙去了,下午老王老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屋外面跟我们边聊家常边打毛衣,突然就晕过去了,卫生所的医生来看就说是不行了,突发心脏病,到了天快黑人就凉了。唉,你说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王家老婆平时和我妈她们的关系很好,都是同一年嫁过来陈家沟的,所以平时处的跟姐妹似的。这会儿老妈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连忙拿起手里面抹布,在脸上抹了一把。那时农村里有人关系都很好,家有事,几乎全村都去帮忙。不像现在,现在是能不帮忙就不帮忙,在边上看着的算好的,更多的是看别人家过的好就眼红,就暗地里使拌子,所以现在农村也不是什么世个桃园了,到处都一样。
  王家老婆是横死,那时政府刚刚推行火葬,路上经常能看到“深化殡葬改革, 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改革土葬,文明节俭办丧事!!”的标语。老王头就想着自己和老伴都五十出头了,干脆把老伴今晚偷偷的去土葬算了,夜里去送葬,那都是男人干的活,再加上我妈不放心我所以才在家里等我。
  说话间,我已吃了一大碗棒子面弱,吃了大半个馍馍,我想起村口撞到的那个女人,于是对老妈说“我去找我爸”,放下碗筷,就出了自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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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克曼2012 发表于 2015-5-29 08: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农村的土葬规矩特别多,比如送葬时是不能叫人名的,提起人名据说那刚死的人就会找提起名字的人,跟他回家去。比如送葬后转回的途中不可以回头,回头就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送葬的队伍多是年青力壮之辈,除了挖坑是个体力活外,年青力壮的人阳气重,也不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上。
  对于等在家中死者的亲人来说,死者的三魂六魄刚刚离开躯体,还未走远,但又通晓了阴间之事,是个占卜的好时候。在男人们把去世的人抬走时,就会在死者的灵位上扣上五个碗,内放象征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物,金用一枚硬币代替,木是用一把梳子,那时的梳子多半是桃花木头做的,水用一小碗水代替,火在过去是用火石,现在就在碗里放一盒火柴代替,土就更简单了,找一块土坷拉放在碗下面。做这些都是偷偷去做,不能让家中的男丁看到。等送葬的队伍一回来,就让家里的未成年孙子或儿子小辈人来打开碗,最多五个人,只能去选择一只碗,选择到不同的东西,就是已死的人对家中这些小辈人的预言。打开碗看到金就是将来有钱,属于最好的,拿到这碗的小孩都是喜笑颜开,最差的就是一开碗下面放着一块土坷拉,打开这碗的小孩子不但自己心情郁闷,去外面哇哇大哭,连父母以后教育小孩子时都会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一辈子种田的命!!”。
  我放下碗筷,老妈连忙从屋里拿出一支手电筒给我,嘱咐我路上当心点,一会人家要是去送葬我可千万别去,唉,老妈到底是向着我啊。
  我打着老妈给的手电筒,顺着熟悉的村中小路,向老王头家走去。我们村子的格局非常的规整,据说当年来了一个很神通的大仙,给我们村长指导着修建起的格局,整个村子分成四个部分,一个十字的大路,其它全是通不了汽车的小路,如果从高处看下来,就是一个田字。
  老王头就在村子东头,再往东是一个大土坑,华北这一带的地质有些地方非常松软,常年的雨水让这里形,我一走进老王头家的大门,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堂屋里亮着灯,走近点看到躺在席子上的正是老王老婆,看着脸色红润跟睡觉似的,身下的席子用四个凳子支撑着。边上放着一口实木大棺材,据说这个棺材本来是老王头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娘给自己备下的,这次儿媳事出突然,只好拿出来先顶用着,毕竟不能让老王大娘湿身下葬,这可是大忌讳。
  我走出院子,我爹和几个村里的汉子蹲在房檐,我们那叫储刹,在那里吸烟,那个卫生站的医生还没走,也在其中,我听到他们好像是在谈论王大娘的死因,都说蹊跷,却说的含糊其词。
  院子里有几个半大孩子在打闹,少年不知愁滋味,说的就是这些小朋友。
  为首的是阿毛,他是我的好哥们,也是村子里的孩子头,他一见我来了就嘿嘿笑着说“二傻,敢不敢跟俺打个赌??”
  “啥赌??”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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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克曼2012 发表于 2015-5-29 09:26: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毛趴在我耳边嘀咕着说了几句,我说“这可不行,来时俺娘说了不让俺去的”
  阿毛瞪了我一眼,用一咱瞧不起的口气说“放心,咱们就在后面跟着,能有啥事,只要你陪我去一次,俺就把俺那个百发百中的弹弓送给你,不然你就是胆小~”阿毛说到这压低声音“鬼~”,听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背后好像有一阵冷风吹过。
  不过阿毛那个弹弓确实做的好,村子里的男孩中做东西没人能比的上阿毛的手巧了,我心想偷偷的跟在队伍后面,反正他们也发现不了,又有阿毛陪着,就答应了他。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他从那帮和他打赌的小屁孩子手中赢了所有的过年压岁钱。
  送葬一般都是赶在前半夜,现在几个女人正在帮王家大娘换衣服,这身衣服也是老王的老娘借出来的,崭新的还带着折叠处褶子的蓝锦缎寿衣,还有一双连着脚的绣花鞋,据说两只鞋之所以连着是为了防止死者死后变僵尸,有这样一双连着脚的鞋,变成啥也不能迈开步子。
  老王的老娘又拿来一块毛巾,给儿媳最后擦擦脸和手,整理一下头发,四个男人上来,一人抬住席子的一角,抬进了棺材,接着盖上盖子,棺材的四个角钉上三寸长的铁钉。
  这期间我一直被一个冲动所困扰,王大娘看起来跟睡着一样,脸色非常的红润好看,其实这是心脏病突发而死亡的表现,心脏突然停跳,大量的血液停在末端导致的,我就是想把手放在王大娘的鼻子下试试,她是否真的没了呼吸,是否能等一会醒转过了,虽然我知道那种可能性几乎为0,但仍然控制不住这个想法。
  实木棺材非常重,前后各有四个汉子才抬起来,大门口老王早找来了一辆马车,一伙人把棺材放在马车上,怕政府的人知道,灯也没开一个,所幸连人带马都是对此地极熟悉的,啪~一声瓦盆摔碎的声音,马车就开动起来。
  刚刚阿毛跟我说的打赌,正是尾随着这一批送葬的人后面,看看送葬到底是个啥情况。好奇害死猫,真是半点也不假,我常想当时如果认个怂,不去参观这一场葬礼,是不是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呢。然后我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马车刚走,阿毛就催促我也上了路,那晚连个月亮也没有,让我联想那句起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不知怎地,就感觉后面莫名又出来一阵凉风,贴着我的后脑刮过去。
  我们不敢跟的太近,怕大人发现呵斥我们,正好坐马车后面的男子烟瘾犯了,正在吸烟,烟头上的红点在夜里特别显眼,我俩远远的听着声音,跟着这个红点走。
  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这个红点始终不远不近的地前面,但是一颗烟最多吸五六分钟就吸完了,我们跟着这个红点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那红点还亮亮的在前头,周围突然就安静下来,红点也消失了,四下里摸黑,老妈给我的手电筒正夹在我的咯吱窝里,我也顾不得别人看见看不见,赶紧拿出来打开,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ffrryy2 该用户已被删除
ffrryy2 发表于 2015-5-29 09:4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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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rryy2 发表于 2015-5-29 11:0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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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飞鸟身飘香 发表于 2015-5-29 12:0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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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克曼2012 发表于 2015-5-29 13: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手电筒的光线非常有限,只能照出十来米远,这是一块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半米高的荒草,旁边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一只乌鸦被我们惊到,哇的大叫几声,向夜空飞去。
  阿毛虽比我大几岁,却也有点双脚站不稳,几欲先跑,只是苦于不知方向。
  “二傻,这是哪里啊”
  “滚你妈,别叫我名!!”我气的打断他
  “刚刚不是跟着车子走的吗,怎么一下子跑这么荒凉的地方了。难道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我呸,你丫把嘴闭上,你比刚飞走的乌鸦还让人烦,人家是马车你能赶的上吗,明明是咱们没跟上”,其实我心里也特别害怕,但我知道鬼怕脏东西,如果真的是鬼打墙,我这样不断的说脏话不光是能壮胆,应该也有一定的作用,当然这都是听老人说的,今天这事,真是第一次遇到。
  我们俩靠着老槐树,至少这能给我们一点心里依靠。阿毛说“咱们怎么办,往哪走??还是等他们回来”。我心想埋个人得先刨坑,然后放进棺材,最后埋上后还要烧点纸钱什么的,大概要两个钟头,那就等等看吧。
  正在这时手电筒却光线暗了下去,原来农村人平时电池用完电量后不是扔掉,而是放在炕头上放一段时间,电池就能再用一段时间,不过却很快就会没电了,此时我俩手中唯一的光源就这么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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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飞鸟身飘香 发表于 2015-5-29 15:04:45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啰嗦的境界了,要转回来,紧凑点,现在不是赚稿费的文字堆砌,是情节的引人入胜,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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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ghtmind2003 发表于 2015-5-29 16: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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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法克曼2012 发表于 2015-5-29 17:46:4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夜里真是黑,没月亮没星星,伸手不见五指,被泼墨一般,手电筒一没电,我俩就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正在这时,我感觉到边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蹭到我的手,我一甩手,悄声道“别闹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阿毛说“闹什么,现在我哪有心情跟你闹”,我一想也是,过了一会儿,阿毛说“你怎么也来了,我都说了刚才我没弄你”。我意识到不对,我俩中间一定还站着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就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贴近我的脸颊,一股凉风贴面吹过来,这时阿毛说了句“快跑”,说快字时还在我身边,到跑字时声音已是几米开外,我心想阿毛太不够意思,平时比我跑的快,这会儿是让我留下殿后的节奏啊。
  我不辨方向,撒腿就跑,噗通一声重重摔到,后面有东西拉住了我的脚,“救命啊,阿毛快来救我~”我大叫,阿毛过来拉我,后面那只鬼手却力大无比似的,始终扯着我紧紧的。阿毛见拉几次都拉不动,说“我回去叫人”转身跑走。
  “别走啊,快来拉我”我大叫,阿毛早跑的听不见响动。
  此时月亮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出现,拉着我的鬼手只是紧紧拉着始终没有别的反应,我全身颤抖,翻过身来一看,身后除了老槐树,什么都没有,趁着月光,再往下看到自己的脚,差点没打自己几个巴掌,原来拉住我的不是鬼手,而是几根缠绕在一块的枯藤。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娘的,我在心底暗骂阿毛的没义气,这一放松,下身就很想尿尿,我把从缠绕的枯藤中拿出自己的发麻脚,转身到老槐树下解开裤子就要拉尿,这时我听到老槐树上发出一声轻叹“唉~”,一个女人的声音像在我耳边炸开一样,刚要流出的尿液又顺原路缩了回去。我撒腿就跑,真是风一样的少年,跑了有十多分钟,突然撞到一棵树,撞的眼冒金星。
  这棵树好像在哪见过,不对,这不还是那棵老槐树么,跑了一大圈我又跑回来了,难道今天真的遇到鬼打墙了??
  “你是小二傻么”,还是刚刚那个女人,从树上面传下来,声音里透着一丝惊喜。不过在我听来却是惊悚。
  “你是谁??”
  “唉~帮我去跟后街的赵先生传个话,他家门口有两只大狮子,我进不去,你去跟他说天快凉了,俺还少床棉被呢,让他给俺捎过来”
  “赵先生??就是今年刚娶媳妇的教书匠赵先生么??”
  “娶妻~”半晌,女人发出咯咯的笑声,听起来格外慎人。
  “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难怪他今年没给俺捎东西过来呢,原来是得了新欢”,我听到了不知名的一阵阵咔咔响。
  原来赵先生头些年就结过婚,他本是外地户,是倒插门进的陈家沟,陈老先生是方圆十里有名的教书先生,十几岁时曾经中过秀才,因为老陈先生膝下只有一女,所以就让赵先生给他当了上门女婿,后来赵先生通过陈老先生的关系,当了正式上岗的教师,在村子里教小学。
  老陈先生去世后,没有几年赵先生的妻子也就是老陈先生的女儿也离世了,赵先生没有子女,今年别人介绍了一个外村女子嫁到他家,成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当年我的年纪小,所以一直以为赵先生是今年才结婚的。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赵先生去世多年的妻子,我看到槐树上白色身景一闪,多出一个女人站在树梢上,那树梢细的跟小手指差不多粗,她站在上面树枝却动也不动,就跟没有受力似的。
  “赵大白,你给俺等着~”,女人冲着黑暗中大喊,声音里竟然满是痛苦,远处的乌鸦哇哇叫了俩声,仿佛跟她呼应似的,一阵阴风吹过,女人消失不见了,月光照在槐树上,给地面留下奇怪的巨大影子。我一看天,此时明月良朗朗,满天的星斗,什么乌云,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全都一下子不见了。
  这棵槐树就长在村口不远的荒废水井边上。我看到不远处就是回村的小路,连忙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