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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众人突觉自己陷下两难之地，眼见对手如此了得，拼命是万万不可，虽然若是群起而上，这姓肖的断难活命，可他们心里也清楚，先上的人肯定与那独眼龙一样的下场，倒是便宜做收渔利的人。 但要他们离开，又万万不敢，他们是为表忠心而来，只要不走，忠心仍在，可若临阵而逃，天门堡会视他们为叛徒，只怕会死的更惨。 他们倒是希望肖禁本事再大些，最好能飞天遁地，那样他们也好有说辞。却没想到肖禁竟真的飞上天了。 见肖禁突然转身，向崖口急冲，众人以为他要跳崖自尽，正合心意，却见肖禁双脚一蹬，竟向对面跳去，他借这一冲之势，跳出两丈来远，然力道已尽，眼看就要坠下悬崖，便在这时，肖禁甩出手中的藤条，缠住对面崖上的松树，用力一拽，身子向上斜冲，飘然落到崖上。 众人看得神驰目眩，有些人竟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前方有荆棘 肖禁直走了近一个时辰，见深山处有个村落，将到村口，见五个人围着一个老头，似在谈论，走近看时，却发现那老头竟是玄云道长，在给村民们看相，但他断得实在是驴唇不对马嘴，以至于五个人走了四个，只有一个粗壮的汉子，扛着锄头，说道：“你给我相面，若说对了，我给你一个馒头。” 玄云道长道：“你家有四千金。” 汉子怒道：“我有四千金还种地干什么？？你骗人都不会。” 玄云道长微笑道：“我是说你有四个女儿。” 那汉子点点头，忙低声问道：“怎么才能生个儿子？？” 玄云道长道：“我说对了，是不是可以把馒头给我呢？？” 汉子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干瘪的馒头递给玄云道长， 玄云道长早见肖禁，将馒头一分为二，递给肖禁一半，说道：“拿在你手里，未必就是你的。” 肖禁接过馒头，不觉悲从中来，往日里，宁可挨饿，也不吃馒头。 想起父亲在世时，大概觉得时日不多，将自己叫到内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银票，约有五万之多，告诉自己，他以前是个叱咤江湖的独脚大盗，这些钱财都是劫来的，所幸的是，自己做错了事，却可以善终，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饶是如此，还是废了一条腿。 肖禁原以为父亲要将这些银票留给自己，哪知父亲当着他的面，将银票付之一炬。 父亲告诉他，如果你将来走正道， 何必需要这些银票，不劳而获，只会让你起贪婪之心。如果你耐不住房寂寞，步我后尘，以你的武功，又何秋愁没有银子？？知子莫过于父，父亲深知儿子的武功到了何种境界，因为肖禁的武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这些年来，肖禁安安分分的做一名捕快，克尽职守，屡建奇功，向来奉公守法，可是到头来却落得这个结果，被人逼得无立足之地，还要啃这干瘪的馒头，这世道简直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那汉子见玄云道长只顾吃馒头，不回他的话，催促道：“大师！！到底怎样才能生儿子啊？？” 玄云道长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事何强求，急不得，急不得，儿子也没什么好嘛！！含辛茹苦将其养大，临你老子，却将你扔进柴房，不闻不问，任你自生自灭，还是女儿好啊！！” 那汉子道：“儿子始终是随我姓，等我百年之后，逢年过节，总会烧些纸钱给我。”说到这里方明白，玄云道长是在搪塞他，怒道：“我说你到底行不行？？” 玄云道长笑道：“生儿子是你的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人要知足，你看世上有多少人，未及成年，便已为鬼，纵到年长，也未必娶到老婆，娶到老婆，也难保老婆不偷汉子，就算不偷汉子，生了个儿子，未必不是傻子，纵不是傻子，你又担心他摔着了、绊倒了、长不大，娶不到老婆……。” 那汉子大怒，伸手想将馒头抢回，玄云道长早有准备，忙将最后一口馒头送到嘴里。那汉子抢了个空，见肖禁在哪儿发愣，一把将他手中的馒头夺回，骂骂咧咧的走了，肖禁长叹一声。 玄云道长悠悠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肖禁走到对面的青石板上坐下，问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个江湖骗子，还是位世外高人？？” 玄云道长道：“大多时候，我是江湖骗子，偶尔也做一两回世外高人。” 肖禁道：“我就当你是世外高人，请教你我还要被追杀多久？？” 玄云道长道：“看来我要做回世外高人了，相当年，鬼谷子老前辈，以两朵山花，为他的两个徒弟断测富贵，所言皆验，今天我也想效仿前世高人。” 指着满地的野花道：“你随便摘一朵，我与你断吉凶。” 这时有一位村妇，从路口走来，路旁长有一棵荆棘树，但树身却向路中倾斜，村妇只好侧身而过，差点掉下水沟。肖禁见状，持短剑将那棵荆棘树齐根砍断。顺便摘了一片荆棘叶递给玄云大师。 玄云大师接过看了看，说道：“这荆棘树俗称老鼠刺，乡下人将其枝条放在老鼠经过的地方，老鼠便不能得过，你再看这棵荆棘树，虽然长在路边，但树身却向路中倾斜，暗示前方有人故意挡你的道，而且还是位厉害角色，不过他不是你的对手，因为荆棘树已被你砍断。”肖禁道：“我是将它齐根斩断的，是不是从今之后就能过太平日子？？” 玄云道长道：“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吗？？” 肖禁摇头。 玄云道长道：“叫着荆棘岭。” 肖禁不由得悚然一惊。失声道：“荆棘岭？？” 玄云大师道：“这附近十余里，全是一片一片的荆棘林，砍之不尽。” 肖禁默然不语，过一会说道：“谢谢！！” 玄云大师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与你不到三天，两次相逢，可谓缘分不浅，如果还有第三次，我会为你指点富贵。” 肖禁道：“只怕第三次要在泉下相见了。” 玄云大师道：“纵是你到了泉下，也要再等几百年才能见到我。”说完起身而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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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肖禁心想，既然前方有恶战，还是先进村讨些东西填饱肚子要紧，进了一家农院，一位村汉正在井旁打水。 肖禁道：“这位大哥……。” 村汉见是生人，急忙抢着问道：“你是不是要讨饭？？”他倒是有先见之明。 肖禁不禁心下大怒，但细一想，自己可不就是在讨饭吗？？于是点点头。 那村汉突然跑过来，扑通跪下。肖禁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村汉不说话，伸手指着门上，肖禁望去，见门上贴了一张纸，一看之下，怒不可遏，哐的一声将门打飞。 原来是官府的贴的告示，大意是，近有逃犯出没，严禁村民施舍，否则以同罪论处。 肖禁原想，你既然不给，我只好抢了，但见那村汉可怜兮兮样子，心便软了，都是可怜人，何必为难他。 肖禁在路上采了些野果子，聊以充饥，向前走了几里地，突闻一股不可抗拒的香味，转过一座小山丘，见五个人围着一堆火，正在烤鸽子，肖禁大喜，心想虽素昧平生，向他们讨一只吃，谅也不会见拒。当下加快脚步，可是没走几步，肖禁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五个人竟带有兵器，这时几人亦看见肖禁，其中有四个人站了起来，手握刀剑，脸上故作凶狠的之状，是地痞流氓的嘴脸。 另外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似乎很沉得住气，依然安坐，低头往鸽子上刷孜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荆棘树，肖禁心想。遂重重的哼了一声，大踏步走近。那横眉怒目的四人想是早听说过肖禁的厉害。虽然脸上的表情凶狠，却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肖禁径直走到火堆旁坐下，见刷孜然的男人约四十来岁，金色长袍，质的显然很华贵，神色冷峻。长剑横放在双膝间，肖禁斜瞟了一眼他的剑，是把好剑，因为剑鞘上镶有十几颗黄豆般大小的宝石。 肖禁问道：“可以吃了吗？？” 华衣男人淡淡道：“还要等一会。”很有耐心往十只鸽子上刷孜然，肥油滴在火堆上嗤嗤的响。一双手白嫩如女人，指甲修剪的齐整。 过一会儿，华衣男子说道：“可以吃了。”竟然拿起一只递给肖禁，肖禁毫不客气，吃完一只，也不用人招呼，伸手又拿一只，那四人中有人骂道：“妈的，脸皮倒是怪厚的。”伸手便来夺。肖禁手指一弹，一片骨头夹着呼啸，飞向他左脸，竟然嵌在脸上。那人疼的直跳。 肖禁淡淡道：“你的脸皮倒是很溥。”其余三人见吃了亏，又不敢出头，巴巴的看着华衣男人。哪知华衣男人非但不替他们出头，还递过一壶洒给肖禁，肖禁接过，仰头痛饮。 余下三人，战战兢兢，再也不敢吃烤乳鸽了，倒了便宜了肖禁，一连吃了七八只，喝了两壶酒。 华衣男人问道：“你没带兵器？？” 肖禁道拿出短剑，犹不足一尺长。 华衣男人道：“一寸短一寸险。”说完双手托起他的长剑，推到肖禁面前，肖禁没有接剑，而是就势拔出长剑，寒光流闪，嗡嗡之声不绝不缕。 不禁赞道：“好剑！！” 华衣男人道：“在下姓范名超然，江湖朋友抬举，称我为世外隐侠，只因欠了南堡主一个人情，所以才会前来，范某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 肖禁道：“我也是！！向来都是别人欠我的，不过我会加倍讨回来。”斜眼望向另外四人，问道：“你们呢？？也欠南堡主人情？？” 范超然道：“他们是南堡主的亲信，追随南堡主十余年” 肖禁道：“好个亲信。”突然人影翻飞，几道寒光划过，几个亲信已躺在地。肖禁淡淡道：“果然是好剑，杀人不沾血。” 范超然一直气定神闲，，此时也不禁色变，霍的站起，怔怔道：“好快的剑！！” 肖禁道：“其实我还可以更快些。” 范超然道：“兄弟下手未免太狠些了吧？？” 肖禁道：“我不痛恨恶人，只痛恨恶势力和他的狗。” 范超然显然不能再气定神闲，他咳嗽一声，似要说话，肖禁不不等他开口，说道：“现在几个亲信死了，没人看你演戏了，就不必在装了。” 范超然忍不住问道：“我装什么？？” 肖禁道：“你请我吃烤鸽，又奉上美酒，再赠以宝剑，无非是想让这几个人替你宣传，你范超然是如何的高风亮节，如何当得世外隐侠四字。” 范超然叹道：“为什么世上以怨报德的人会如此之多呢？？” 肖禁道：“你以为我绝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死人，所以你才会装模作样，故作侠士之风，以成全你世外隐侠之名。” 范超然道：“钱财我尚且视为粪土，何况身外虚名？？” 肖禁哈哈大笑，突然伸指取他双目，范超然毕是有些真功夫的，应变也算奇速，举手格挡，哪知肖禁声东击西，转而向他左边的口袋伸去。范超然不解其意，以为要点他穴道，大喝一声，身如脱兔，急速后移，速度之快，大出肖禁意料之外，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那知肖禁比他更快，一转身绕到他的身后，待范超然转身回击时，肖禁手指夹着一叠银票，范超然一摸口袋，银票已失，大惊失色。他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捕快，武功竟能出神入化。 肖禁点完银票，说道：“才一万八千两？？看来南堡主还是不知道我的厉害。”看了一眼范超然淡淡道：“既然范大侠说是粪土，那就给我吧，我是个俗人，不嫌脏。” 范超然有些惊慌失措，原本以为轻而易举赚得一万八千两银子，那知正应了一句古话，贪他一斗米，失却一年粮，钱财事小，只怕今日还要丢了命，适才两个回合下来，已知不是这捕快的对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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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子直退出四五丈远，方才安心，他的“救命后着”果然救回自己一条命，虽见肖禁手腕受伤，却也不敢强攻，对肖禁身后的铁拐李喊道：“老大，你是八仙之首，看你的了。”
铁拐李也不答话，抬起拐杖向肖禁凌空点来。突见拐仗的仗尖脱离飞来，两人相距不到一丈远，那仗尖来势又快，肖禁本能的侧过身子，避开这一击，，那承想后面风声又起，忙一低头，却见仗尖竟又折回了，似有灵性一般。 肖禁这才看清，原来飞出的仗尖与拐仗间系有一根极细的钢丝，似链子刀一样的兵器。 铁拐李舞动拐仗，仗尖横飞斜切，密不透风，肖禁近不得他的身，他却可一步一步逼近，肖禁只有后退。突然灵机一动，躲到一间铺面的柱子后，仗尖飞来，缠在柱子上，肖禁正欲反击，突然铁拐李一扯拐仗，柱子竟齐整而断，似快刀切豆腐一般。原来那钢丝竟比吹毛断发的宝剑还利。 心下暗惊，这可如何是好，对方人多，须速战速决，偏生这时，败下阵来的韩湘子，乘隙偷袭。 这时仗尖复又横削而来，似要将肖禁脑袋锯掉，肖禁料定自己躲避之时，韩湘子必来偷袭，果然低头躲避时，韩湘子持笛来袭，肖禁早有准备，抓住他的手腕，一拉一带，将他整个人向铁拐李扔去。 只听一声惨叫，竟活生生被钢丝锯为两段，却没立即气绝。仍在低声惨嚎。众人纷纷低头掩面，不忍直视。 肖禁趁铁拐李愣神的间隙，持剑欺身逼近。链子刀之类的兵器，不适合近身格斗，立时没了威力。 铁拐李左腿残废，拳脚功夫，万万不是肖禁的对手，眼看生死就在一瞬间，没想到他也有“救命后着”突将捌仗折为两段，立时一股青烟冲去。肖禁暗叫不好，急速后退，为时已晚，立觉飘飘忽忽，摇摇欲坠，终于一跤栽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觉冰冷刺骨，睁眼看时，见一个细皮嫩肉的青年，手摇折扇，目光甚为急切，见肖禁醒来，眉头舒展，笑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肖禁心想，看来是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欲待说些感激的话，幸好还没开口，因为他已看见铁拐李正和那年轻人私语，铁拐李眼露目光，不时朝自己指指点点。 果然那位公子尖声尖气的说道：“你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神情举止竟像个太监。转头问后面的人道：“他一共杀了我们多少兄弟？？” 有人答道：“回南衣公子，他前前后后杀了我们十八个弟兄！！” 肖禁心下恨恨道，相必这个娘娘腔就是南恨天的儿子，所谓的南衣公子。 只听南衣公子厉声道：“我要你们用十八刀将他杀死，多一刀不行，少一刀也不行。”他声音尖而细，大声说话时，犹如金属摩擦，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铁拐李咬牙道：“让我来！！”接过一把钢刀。”意欲先从手臂下刀。刚要举刀，突听当的一声响，钢刀竟被一把汤匙撞得脱手。 众人立时向后望去。只听南衣公子尖声喝道：“是谁？？” “给年轻人留条活路吧！！” 肖禁听出是江老板的声音。挣扎着坐起来。果见江老板负手凭窗而站。 南衣公子道：“你算哪头蒜？？” 听江老板哈哈大笑，一纵身竟从窗房户钻了出来，顺手在窗格上一拍，飘然落到南衣公子面前。他刚落地站定，又从酒店里走出五个人，大步跨来，一步竟跨出一丈多远。几个起落，便已到了江老板身后，一字排开。这五人竟是洒店的众小二。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普通的酒店，却是藏龙卧虎。 南衣公子不禁退后一步，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老板道：“青衣楼” 众人似乎都不知道青衣楼是什么？？肖禁倒是略略知道一些。据说青衣楼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分散全国各地。至于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没有人能说清，他们似乎不做坏事，但也没听说过他们行侠仗义。组织里的人几乎个个都是高手，他们经营的酒店和别家没什么不同。甚少见亮明身份。一旦亮明身份，第二日便人去楼空。若说这么多高手在一起经营酒店，纯粹是为了赚钱子，似乎又说不通，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得罪青衣楼的人，不管是谁，都没有好下场。 南衣公子大概听他爹说起过青衣楼，因为他的口气立时软了下来。 说道：“这个人杀了我们十八个兄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江老板道：“江湖中人，一旦动手，生死各安天命，何况他以一人之力，对抗你们整个天门堡，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天门堡没有能人。” 南衣公子道：“好！！你既是青衣楼的，我们天门堡卖你个面子，我给他一个时辰，任其逃命，两个时辰之后再行追杀，届时借用你老的一句话，生死各安天命。” 肖禁心想，瞧不出这个娘娘腔，竟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老板也只好同意。将肖禁抬回酒店，处理好伤口，肖禁起身道谢，江老板道：“我救你别无他意，只因见你是条汉子，不想你死于小人之手，我们青衣楼向来不涉江湖纷争，今日救你，已是破了例。待会我会助你逃脱，但天门堡势力强大，能不能脱险，要看你的造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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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老板道：“放心，我们已在查，据说这个张神医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行事颇为乖张，他行医治病，通常是主动上门，别人却很难找到他。” 肖禁道：“主动上门？？难道这个张神医神机妙算，知道何人何时会生病？？” 水老板道：“通常是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得了怪病，百般医治无效，这时张神医就如同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从天而降，保证药到病除，诊金自然也不少，所以他从不给穷人治病，也没听说过给男人治病。严格来说，他是个医商，当不得神医两字。” 肖禁心想，天下竟有这样的神医。 第二天一早，便有了张神医的消息。肖禁心下惊佩，青衣楼当真是手眼通天。 张神医幽居云梦山下的女子湖畔，距此六十里路。 肖禁向水老板借了一匹快马，一个时辰便到了女子湖，见湖旁树木木掩映下，有座竹楼，甚是清幽，真是个风水佳胜之地，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正欲上前，却见不远处的大树后，躲着一位男子，鬼鬼祟祟，不时伸头窥视。 肖禁以为是天门堡的人，心想这可怪我不得，便向那男子逼近，哪知男子突然竟向肖禁走来，问肖禁道：“兄台是不是拜会张丹青张神医？？”肖禁点点头。那人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说道：“有劳兄台，代我将这封信转交给张神医。”肖禁道：“难道自己不会进去？？” 那男子道：“我们以前本是朋友，可世事难料，如今他发迹了，所以……。” 肖禁道：“好，我帮你转交。” 庄院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手持钢刀，活似两个门神。其中一个伸手拦住肖禁。肖禁道：“我是拜会张神医的？？” 大汉道：“难道你拿着剑拜会张神医吗？？” 肖禁道：“我向来剑不离身。” 大汉道：“那请回吧！！” 肖禁道：“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大汉道：“那就要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它的脾气向来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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