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女人还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了,我也觉得纳闷,她打那电话到底是什么目的,后来也没有再来勒索我,这有点不符合常理,按理说她想要钱没要到一定会再来电话的……直到今天知道我妈失踪的事我才想起这碴儿来。” 我也在思考这个奇怪的勒索电话,很可能是从别的渠道得到了她想要的,抑或有些什么事中断了她再行勒索的举动,“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异常情况吗??你好好想想。” 田清想了想,很快说:“没有了。” “那么你哥田扬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我认为是有人跟我开玩笑的就没往心里去,更不会跟田扬说。”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勒索电话为什么会打给你而不是打给你哥吗??” “警官,这我真没想过,我也觉得很奇怪啊。” “林娜在生意场上有和别人发生经济纠纷吗??” “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我搬出去住后我很少再回家里了,林娜的生意我几乎不插手,反正她赚得再多都不给我,她只想给那个小狐狸精。” 田清临走时,我对他说:“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头疼??睡眠不好??” 田清似乎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经常头疼,每天晚上都失眠,所以我很烦躁。就在刚才又疼了,只不过是隐隐作痛;最初的时候疼的厉害,后来我习惯了,多数时候是隐隐作痛。” | |
我想起他头顶上面趴着的婴灵便理解了,可我不能告诉他,怕会把他吓死,但是他的头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婴灵呢??难道是他的孩子??
“医生怎么说??” “医生也查不出病因,只是说可能是偏头痛,唉,这是老毛病了,好几年了。” 我想这一定是有因果的,应该是那个婴灵作怪的。 “你们是不是曾经堕过胎??” 田清似乎有些难为情,“嗯,五年前我们还年轻,我老婆怀过一个,不想要就做了人工流产。” 我恍然大悟,那个婴灵附在他的身上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这下他麻烦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帮他,我只好说:“好吧,你的头疼病也许跟你们堕胎有关。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田清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好像我在说一个天方夜潭,“你怎么知道呢??” “这也是我猜测的,不一定准。总之,堕胎不好。” 田清凝视了我几秒钟后一头雾水地走了。 | |
女子走到那辆银灰色的小矫车前,车里的男子摇开副驾驭室的窗户,露出一张比女子还要白的脸,他的脸虽然白得有些不正常,但是五官长得非常标致,气质内敛,不得不说是个美男子,应该会秒杀大多数女人的。
他对女子微笑着说:“紫鹭,今天如何,累吗??” 女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还好,啸寒,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女子的声音轻柔飘渺,仿佛来自天籁。 “没有空也要挤出时间来啊,你现在有病了,我应该多照顾你才是。” 女子叫白紫鹭,是古桐一中的美手术老师,教初一至初三的美手术课。男子叫章啸寒,是白紫鹭的未婚夫,是一家企业的高层技手术人员。 章啸寒开动车子,“今天回我家吧,好久没回我家了吧??” 白紫鹭犹疑地看着章啸寒,“行吗??叔叔在家吗??” “你别管他,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理应在我们家住的。况且你现在身体这么差,我不放心你一人在你家住。” | |
白紫鹭垂下眼帘,有些心事重重,“算了,还是回我家吧,我不想让叔叔不高兴。”
章啸寒温柔地说:“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好吧,我去你家陪你。今晚我专门陪你,好吗??” 白紫鹭羞赧地笑了笑,伸出左手轻抚着章啸寒的右肩,说:“你真好!!” 章啸寒将头微微扭向白紫鹭,露出一个温柔而迷人的微笑,“咱们今晚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吃你做的饭,好久没有吃了,我想吃你在伯明翰学会的黄油点心和布丁了。” “好久没有做了,手都生了,好吧,我今晚试试。” 章啸寒调转车方向,向白紫鹭家的方向驶去。10分钟后,章啸寒突然发现白紫鹭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章啸寒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一团。 | |
8月9日,我带了王长乐和张乐山前往林娜的住处。林娜的住处位于古桐市最繁华的华帝路的金磊华庭花园。
这个花园住的大多数是富人,也有一些港台人包养的小老婆,有人把这里称作二/奶村。 走到保安岗哨处,我向保安表明了身份,说明了来意,可保安说好几个月没见到林娜出入这小区了。 我带上搜查证,并通知了田扬。田扬匆匆赶来打开林娜的家门。 这是一套四房两厅的大房子,屋里的装修和陈设奢华而舒适,充分彰显出主人的阔气和品味。每个房间门窗紧闭,刚进屋时能闻到因为久未通风的轻微的霉味。然而房间倒是收拾得整洁有序,像是每天都有人打理似的,看不出来房子已两个多月没人住了。 我用手指在茶几上轻轻一抹,手指上沾了少量灰尘,我特地去卫生间看了看,地面很干燥,垃圾筒空无一物。厨房的冰箱里也没有任何食物,看来真是好久没有人住了,说明主人是有计划要离开家一段时间的。 但是既然她有计划要离开家去做某件事,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呢??是不是跟某个人约好一起出远门,也有一种可能是林娜自己计划出一趟远门,然后在途中出了意外或者遇到让她猝不及防的事??那么写信之人在林娜失踪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Ta是如何知道林娜会出事的?? | |
我发现林娜家的固话电线被切断了,这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在林娜出走之前家里很可能来过一个不速之客,电话线很有可能是那个不速之客切断的,这个人和林娜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不是林娜自己切断电话线,那么一定是这个神秘的来客切断的。
我注意到林娜卧室的床头柜上那张三人合影。 照片上的女人是年轻时的林娜,标准的鹅蛋脸,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小眼睛单眼皮,鼻丰嘴大,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些发福,明显要比林娜大不少。 男婴看起来只有六个月大,胖乎乎的很可爱,眉眼和神态很像田扬。田扬说合影上的男婴是他自己,男人就是他的父亲田力健。 田扬说以前林娜的床头还有几张姚罂的照片,现在这几张照片不知道为什么不在了,也许是林娜收起来了。 我们在每个房间甚至卫生间里进行了一翻细致的勘查,试图找出些解开林娜失踪的线索来。 然而,除了一张在客厅的茶几底下被撕去一半的彩色照片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根女人烟烟头以外,几乎一无所获。 我拿起那半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美少妇,田扬说这就是林娜。 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在一个植物园或者公园里,背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草丛,看不出来是哪里的植物园或者公园。 只是照片上的女人长着标准的鹅蛋脸,明眸皓齿,笑得很甜美,比刚才那张全家福显老了一些。女人的肩膀上搭着一只手,那只手又粗大又坚硬,明显是只男人的手。 | |
我回到林娜的房间拿出刚才三人的合影,仔细看了看田力健的手,然后回到客厅问田扬:“这张照片你以前见过吗??”
田扬饶有兴趣地拿过来半张照片仔细看了看,然后笑笑说:“没见过。” “这好像是个植物园,林娜喜欢逛公园吗??” “她年轻时经常跟我爸去逛公园。” “但这张照片应该是近几年拍的。” “那我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林娜抽烟吗??” “抽,烟龄有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说我爸走后没多久她就抽上了。” 张乐山把那半张照片和烟头都装进证物袋。烟头事后经过遗留的唾液做了DNA比对,证实那根香烟确是林娜本人所吸。 我们一行人正要离去,隔壁那家门突然开了。走出来一个年约六十五岁的老太太。 我别上警官证对她笑道:“大妈,我是市刑警大队的我,想向您了解一些林娜女士的事情,可以吗??” 田扬冷淡地看了一眼徐大妈,然后对我说有事先走了。 老太太逐一打量着我们几秒钟,然后说:“林娜啊??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最近来找她的人不少。你们是警察??找她有事吗??” “我们是警察,听说她失踪了,受她儿子之托来寻找些线索,希望能对寻找她有所帮助。大妈,您贵姓??” “我姓徐,你说林娜失踪了??” “是的,想找您了解一些她的情况。” 老太太热情地请我三人进屋,并给我们各沏了一杯茶。 徐大妈身材矮胖,留着短发,脸圆圆的,单眼皮,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儿,和蔼可亲得像个笑面佛。 “徐大妈,您能不能跟我谈谈林娜??” | |
“有一个略胖,有点秃顶,另一个中等个,不胖不瘦,至于是什么身份我不太清楚”
我让人按徐大妈的描述画出这两男人的相貌,徐大妈竖起大拇指说有九分像了。 “二个月前您是否听到她家里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吵架??” 徐大妈想了想,道:“没有听到呀,这里的房子隔音好,要不是特别大的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 “两个月前您有没有见到陌生人来找过她??” “没有留意,我人老了耳朵不太好使了,除非很大的动静我才能听到。” “最近您有没有看到她三个孩子回来过??” “没有啊,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们回来了,就是今天才看到田扬,那孩子见到我也不打招呼,唉!!林娜这三个孩子真要命,各有各的性格,就是没有一个性格像她。要我说,林娜也命苦,辛苦拉扯大三个孩子,却没有一个孝顺她,这女人真是不容易。难道她真的失踪了吗??” “目前下落不明了,她两个儿子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电话根本打不通,她女儿姚罂也找不到。” “这就奇怪了,姚罂怎么会也找不到呢??会不会也失踪了??” 徐大妈这句话给了我一个警醒,心想难道姚罂真的也失踪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