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糊涂真水无香 - 

孔子不是标题党-----<<论语>>串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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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4 19:34:34 | 显示全部楼层
7.13孔子在齐国欣赏《韶》乐,沉浸到到有很长时间尝不出肉味的地步,孔子说:“没有料到《韶》乐的远美达到了这样迷人的地步。” 韶乐,史称舜乐,据说是起源于5000多年前,为上古舜帝之乐,集集诗、乐、舞为一体,用以歌颂帝尧的圣德。夏、商、周三朝均以之作国家大典的用乐。“韶”望闻生义就是“音乐的召唤”,怪不得孔子如此醉心如其间,竟至三月食而不知味,全部的心神尽被这神圣又美好的天籁之音摄走了。
  
  正如《吕氏春秋?古乐篇》所载:“帝舜乃命质修《九韶》、《六列》、《六英》以明帝德。”并以示忠心继承。应该说,《韶乐》是尧舜二君圣德的艺手术象征,孔子在闻此乐时,既被音乐完美所感召,又被尧舜的仁德所感召,孔子理解圣人之怀,在欣赏此乐时必然会投入异于常人的情感,与之产生强烈的心理共鸣。在《论语.八佾》中孔子对《韶》乐做出了“尽美矣,又尽善也”的评价。所以,三月不知肉味,也不足为奇了。
  
  当然《韶》乐在传入齐国之后,也在不断的演变之中,虽然仍然是诸侯贵族大夫圈子里流行,但是不可避免的会渗入齐国地方和民间音乐的元素,使得其可能在形式、内容等各个方面更加完美,甚至有所创新,对孔子这位与齐国一衣带水的鲁国人来说,可能让之感到更加熟悉和亲切。
  
  7.14冉有说:“老师会介入卫国立君的事情吗??”子贡说:“好的,我去问老师。”于是就进去问孔子:“伯夷、叔齐是什么样的人呢??”说:“古代的贤人。”问:“他们有怨恨吗??”说:“他们求仁而得到了仁,为什么又怨恨呢??”出来说:“老师不会介入卫国君位之争。”
  
  在这里要介绍一下事情的背景:这里的卫国的国君是灵公的孔子,其父因为意图谋杀被灵公宠爱的南子而被灵公驱逐。灵公死后,国人以灵公的儿子获罪于其父为由,拥立其孙,但是其父不甘,回国与子争国君之位,父子成仇。孔子此时居住卫国,弟子冉有想知道老师在这一事情中的立场,于是问子贡,故引出子贡借“伯夷叔齐之事”问于孔子。其实在这里,子贡问孔子时不作直语,其实也是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
  
  正好就着“伯夷叔齐,何人也??”这一句,我们来了解一下这两位“古之贤人”,虽然在这里的串读中,我们提及这两位贤者。商末孤竹君之二子。相传其父遗命要立长子叔齐为继承人。孤竹君死后,叔齐让位给三弟伯夷,伯夷不受,叔齐也不愿登位,先后都逃到周国,国人只好孤竹君次子为君。周武王伐纣,二人叩马谏阻并云:“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武王灭商后,他们耻食周粟,采薇而食,饿死于首阳山。
  从伯夷、叔齐身上比较集中的反映了孔子及后来儒家所提倡的理想人格:
  叔齐在父在时受君位,及伯夷在父死后坚持不受,理由均是“父命也”,可谓之“孝”
  叔齐认为伯夷比自己贤明,礼让为国,可谓之“义”
  叔齐将君位让与伯夷,伯夷不受,叔齐逃,伯夷亦与之逃,应该说,这就是“悌”。叔齐见伯夷不受,如果逃走,打算让伯夷名正言顺得到君位,可谓之智,然后,伯夷敬父命故难违,也逃走亦可谓之“智”
  伯夷、叔齐拉着周武王的马相谏,并言辞相当激烈,只指武王“不孝、不仁”,此言便是知“礼”、知“孝”、知“仁”,此举可谓之“忠”,同时也可谓之“勇”。因为如果不是武王视其为义士,此二人此时便已作古。
  伯夷、叔齐不食周粟,最后饿死山中,可谓之“清”,也可谓之“耻”
  伯夷、叔齐二人同进同退,同生同死,可谓之“信”
  我们略作分析,儒家思想所提倡的以“忠”、“孝”、“礼”、“义”、“信”为主体的理想士大夫人格,包括“勇”、“耻”、“清”、“悌”、“智”、“让”等衍生品格在内,均能在伯夷和叔齐身上得到充分体现。尤其当时 “孝”、“悌”、“礼”、“忠”、“义”、“勇”、“智”、等均仁学所提倡的最为核心的内容。所以孔子说二位贤者要仁得仁,死后无怨。
  
  回过头来,再看卫灵公一家,则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妇不妇。简直是一无是处,伦常尽灭。应该说孔子在卫国的时期是他为了推行他的学说和理想,向现实作的妥协最大的一次,孔子在周游列国四处碰壁,在几进几出的卫国尚能容身,然而每次离开卫国时不是被匡人围困,就是被桓魋伐树,继而陈蔡断粮。应该说,这是孔子人生中危机多发期。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孔子拒绝了卫国国君的拉拢,决意离开,不掺和其父子之争,以伯夷和叔齐二位贤者为榜样,也耻食卫粟,要仁得仁,死而无怨。所以不管是谁成为这个国君,孔子对之都难以入目。孔子决意不趟这浑水,即使卫君请子路去说服孔子,但是孔子晓之以利害,并在此不久便再次离开卫国。当然,孔子对在当时已经在卫国做官的子路晓以利害时,角度又有所不同。在后文中我们将继续讲到。
  
  那么“要仁得仁,又何怨??”表现出来是什么样子呢??《论语》的编者在下一句借夫子之口为我们继续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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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5 00: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7.15孔子说:“吃粗粮、喝白水、弯着胳膊当枕头,乐也在其中了。失去道义的富贵,对我来说,就象天上的浮云。”其实的孔子的这种心境,跟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亦不也其乐”的心境是相通的。失去道义的富贵对孔子来说,跟天上的浮云一样毫无意义,毫无价值。他既不会也因为忌妒而眼红,也不会因为失意而愤恨。他始终保持一种恬静平和的心态,从其所好,视之要仁得仁的应有之义,从不放弃对道义的坚守,对理想的追求,从不失去对学问的兴趣,对生活的乐趣。
  
  7.16“孔子说:“再给我数年的时间,五十岁开始研究《易》经,这样就可以做到没什么大的过错了。”到了春秋时期,古人既对自然规律、社会规律有了相当的认识,但是又终归感于命运的无常,天意的难违。他们一方面高度地发挥自身的智慧,一方面又虔诚地相信天命的存在。一方面是对道义的孜孜以求,另一方面是对世道的难以理解。是现在的话说:“好人为何无好报。”他们一方面不再甘心受到筮师神手术的愚弄,另一方面又希望自己能窥得天机。应该说,《易经》就是这种矛盾心态的产物。个人认为《周易》应该是春秋时期才成形,时间应该在孔子之前,老子之后。在此之时,古人在已有的宇宙观的基础上,对于“道”“德”、“阴”、“阳”、“中”、“时”有了较为深入的认识,渴望在世事无常、乱世动荡中能够把握自身的命运,同时又因为这种认识毕竟是混沌、原始的,质朴的,在信心上对于天,对于神又无法摆脱依赖,在信仰上对于天,对于神又一如既往的虔诚。
  
  他们希望通过对自身已掌握规律的运用,再加上上天和神灵的昭示,能够做到“天人合一”。这也就是《易经》为何以出于筮的“卦”的面目出现的原因。他们希望凭借自身的虔诚和智慧,摆脱巫师神汉翻云覆雨的玩弄,能够真正窥得先机、预测未来。之所以如此,古人正是希望使自己的意志和行动真正符合上天的意志,避免无谓的损失、挫折、甚至惩罚。应该说,这是就是“天人合一”思想的源起。
  
  孔子生逢其时,应该说,自然也会受到其影响。特别是到了孔子的中晚年,经历了接近半生的奔波,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的孔子却四处碰壁,累累若丧家之犬。这让他不得不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还是还有什么做得不够??如何继续前行??自己的天命到底是什么??而《易》却偏偏就是一部充满了辩证思想的“预测”的之书,那么孔子晚年好《易》,以至于韦编三绝,也就顺理成章了。正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对于当时介于四十与五十之间的孔子来说,他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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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5 04:41:45 | 显示全部楼层
7.17孔子提倡普通话:他讲解、诵读《诗》、《书》,执礼的场合,都讲普通话。这里的普通话是指当时周朝的普通话,以周朝的国都丰镐地区的语言为全国的共同语。一般认为这不光依赖于周朝统治者强制的推行,同时也是因为这种语言本身的确高雅、文雅、清雅、优雅,发音圆润清丽、说者娓娓道来,闻者美妙悦耳,国家予以正音,人人自觉学范,自然也就蔚然成风。《诗谱》也曾经记载:“商王不风不雅,而雅者放自周。”
  
  7.18叶公向子路询问孔子的为人,子路一时无法描述。孔子说:“你为什么不说:他为人啊,要么发奋努力忘记了吃饭,要么乐其所好忘记了烦忧,对自己既将老去浑然不知。”孔子为什么是这种心态??其实就是取决他“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的人生态度。
  
  当他所提倡的道,能见用于世,他就加以施行而不使之被湮没,以至于发愤忘食;不能见用于世,他则加以珍藏而不使被抛弃,以至于乐以忘忧。当然,孔子的“道”也就是他的主张或者思想,是博大精深而又经世致用的,不是说当时社会人人都不接受,事事都不接纳。对于人们所能接纳的部分,孔子自然是用之则行、发愤忘食的加以实践和推行,对于人们所不能接纳的部分,孔子自然是舍之则藏,乐以忘忧。在理解的孔子的思想时,我们不能有一刀切的思维,世界是复杂的,现实是生动的,孔子是灵活的,也是务实的。他这种进退自如的心态,也就是他能够自如地穿梭在隐与仕之间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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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5 18: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7.23孔子说:“小子们,你们以为我在归隐吗??我在你们中没有归隐啊,我什么事情都不做,又不跟你们在一起,那就是仍然还是一事无成的孔丘啊!!”想必是,有弟子问孔子为什么不做官,是不是归隐了。孔子故而告诉弟子,比方自己为为政,弟子们为政,将自己的思想渗透到社会之中,那如何能叫归隐呢!!如果孔子真的归隐,不过问弟子们的一切行动,那将真的是一事无成。
  
  当然传统解释是认为孔子是说:“弟子们,你认为我对你们在学问上有保留吗??我没有对你们保留什么,我没有什么不教给你们这些弟子,这就是孔丘啊!!”可能孔子后来被人吹捧得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以至于孔子的弟子也认为夫子深不可测,为什么不愿多教一些,是不是有所保留。或者是夫子那种学生“不愤”、“不悱”自己便“不发”、“不启”的教学方式,让弟子认为夫子是不是不想教他们。总之,夫子于是讲了这样一番话,表白自己的心迹。应该说也是讲得通。但是夫子向来以诲人不倦见称,居然在这个问题上被弟子置疑,可能性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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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5 22:56:05 | 显示全部楼层
7.24孔子以文、行、忠、信四项内容教授学生。当然与其说,是四项内容,不如说四个方面。所谓“文”“行”大概相当于“学而时习之”,也就知、行两个角度,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理论和实践。当然更广泛一些,也可以说是“文”指肚子里学问和才华,“行”指表现做事的本领和能力。忠信,则主要是品德的修养。一般认为当时所谓的“忠”指尽心尽力,“信”指言行一致。
  
  应该说,孔子的教学是很全面的,既重智育,又重德育;即重理论,又重实践;既重文采,又重实质。特别是孔子的弟子往往带着自己在社会上做官、为学、做人、做事遇到的问题来请教孔子。这样的话,孔子对弟子的教育就更加具有针对性,实用性。他教育时学生以忠信为准绳,既从思想理论上的分析入手,又从社会实践出发。这样,孔子也的确是“无行而不与二三子”。应该说,这种教育方式即使在今天也仍然有值得肯定和借鉴。
  
  当然,如果“文”是指言传,“行”是指“身教”,也是不错的解释。更何况,子贡说过“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那学生们也只有在追随孔子的过程中,从夫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才能真正加以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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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6 03:29:40 | 显示全部楼层
7.25孔子说:“圣人,我是不可能见到他了,能够见到君子就可以了。”孔子说:“完人,我是不可能见到他了,能够见到有恒心的人,就可以了。从没有到有,从空虚到充实,从穷困到富有,难就难在永远保持啊!!”
  
  在《论语》中直接谈到“恒”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孔子多次感慨:“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唯有颜回“择乎中庸.得一则善,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孔子当然知道,“圣人”和“善人”那可不是说想见就能见得到的,能见到君子和有恒者,就相当不错了。所以,他对颜回这样的君子和有恒者自然是另眼相看,青睐有加。在这里我们能了解,孔子不搞阳明心学所说的,满街都是大圣人那样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做法,也自然对“六亿神州尽舜尧”这样道德速成班肯定是不能苟同。所以他说:“得见君子斯可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孔子是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而不是空想家。尽管他对圣人,善人能在一时间能出现,不抱幻想,但是并不代表他要放弃前进的方向。正所谓,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所以,他毕生以培养君子为已任,一旦有圣人出,便能有贤人可用,所以毕生以发气恒者为已任,一旦有河图出,便能有善人可应验。圣人和善人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正所谓先进礼乐者,野人也。但是时至今日,礼崩乐坏,以至于河不出图,凤鸟不至。所以孔子也感叹,大同之世不是没有实现过,尧、舜之君不是没出现过,就如同“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一样,难乎有恒矣。所以,孔子高度称赞颜回:“难得啊!!我只看到他在进步,没有看到他停止过!!”何以为“恒”,其实真正要想做到恒久,唯一的方法就是牢记不进则退的道理。
  
  不管是一个圣人的百世修为,还是一个时代的长治久安,都是这个道理,只要陷入停顿,那就意味着开始走下坡路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以有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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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6 08:03:15 | 显示全部楼层
7.26孔子:“大概有不知而作的人,我不是这样的。要多闻多见,选择其中的好的地方,加以接受和履行并牢记不忘,这就是明白道理之后要做的事情”。在这段话里,我们比较好理解,所谓“知”就是“多闻择其善,多见择其善”,所谓“作”就是“从之”,“识之”。
  
  孔子说过:“先进礼乐者,野人也” ,孔子可能认为,也许有生而知之,甚至生而作之的圣人,但也不完全相信“圣人自诚而明,不学而知,不思而得,不虑而中,从容中道,随心所欲而不逾矩。”记得宋朝的陆九渊在鹅湖之会上质问朱熹:“圣人何书可读??”,看来,古人对圣人生而知之,不知则作,往往是深信不疑。然而,更加古人的孔子却并没有把话说死,他说:“大概有吧”、“应该有吧”,反正自己没那个造化和本事。
  
  实际上,在这里是有一个前提的,所谓“择其善”,人们如何能知道善,还是不善呢。其实孔子他推崇上古圣君,文武贤王,但是孔子并没有完全先验的道德观,所以,他强调:“人之过,各在其党,观过而识仁。”应该说,孔子并不否认,人们的道德观是从社会实践中,通过各种各样的教训总结出来的,应该说,这是与宋明理学的天理观有很大的区别的。所谓“天命谓之性,率性谓之道,修身谓之教”这样的说法应该是儒道思想进一步合流的产物。
  
  所以中庸上虽然说:“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要“本诸身,征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谬,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俟圣人而不惑”,不管如何,首先还是要“本诸身,征诸庶民”,光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是远远不够的。
  
  即使作为圣人和先王也只不过提供了一个判断善恶的基本原则和立场而已,在现实生活中则并没有完全抽象的善,也并没有抽象的恶。比方说圣人也许启示了孔子:“仁者,爱人”,但是“为什么要爱人,如何去爱人,爱什么样的人,爱到什么程度”要回答这样的问题,孔子必须立足于现实社会,多闻多见,甚至千思百虑,千尝百试,方有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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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6 12: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7.27 孔子只用鱼钩吊鱼,不用带着许多钩子的大绳捕鱼,用系着生丝的箭射鸟从不射鸟巢。在这里应该说,《论语》所表达出的是孔子的两个方面。一个是仁德,另一个则是夫子享受的猎狩兴趣,而不是获得或占有。
  
  其实做学问也是如此,同样是做学问,有人是为了真正的获得知识,有人则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别人强,有人则以此为进身之阶。这也往往决定了最后这个人所能到达的层次。
  
  7.28互乡这个地方的人说话不讲道理,有一个少年人却来求见孔子,孔子的门人对此很困惑。孔子说:“跟他讲一下道理,他会进步的,不跟他讲一下道理,他只会更加退步。何必做得那么偏激呢!!人们通过不断的纯洁自己,来取得进步。我跟他讲一讲道理,他就会更加纯洁,不教育他,他还是跟原来一样。”在这里对文中“与”,一律按照“难与言”,解释为“与之言”,也就是“跟他讲一讲做人做事的道理”。
  
  传统解释,一般认为:“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的“与”是“赞许”的意思,孔子的意思是说:“肯定他现在的进步,并不是肯定他过去的错误”,也有将“与”解释为“随着”,也就是说“我们跟着他一起进步,并不会跟着他一起退步”。也就是君子“和而不流”的意思吧。
  
  至于“不保,其往也”,一说“保”是担保,二说“保”是“纠缠”。个人认为“保”和“褒”是不是通用,不得其知,在此存疑吧。对“保”,在上古时期应该还有“教育”的含义。将,在周礼中,有“保氏”和“师氏”的说法,虽然在教学内容上或者教育对象上有所不同,都是对国子或诸侯贵族子弟进行教育的官职,“保”而且还有“校正过失”的意思。所以,在这里本人也不再拘泥于“肯定他的纯洁自己的想法,并不担保他的将来的表现此类的说法。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孔子对人通常都首先持肯定和信任的态度,因为他一直认为“不仁者好仁者”是件大好事,甚至“无以尚之”。也能说明他“诲人不倦”不仅仅是在时间上投入精力,而且是从不轻易抛弃任何可以教育转化的对象,从不轻易错过任何可以导人向善的机会。所以说,我们在宣扬国学时,也不要犯同样的关门主义错误,既使对方在学识上,道德上有所不足,也不能将别人拒之门外,对于弘扬国学,这种态度是不可取,甚至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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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6 17: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7.29孔子说:“仁难道离我们很遥远吗??我只要想做到仁德,那么仁德就体现在我身上了”。在这里,仁是孔子的学说中关于道德的统称,在这里并不是指道德的上层境界。孔子的意思就是道德其实就在我们身边,跟我们的平常过日子息息相关,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脱离人们实际生活的道德。只要我们能够希望自己做个有道德的人,其实那个道德就已经体现在我们身上了。至少有一点,一个人如果完全没有道德意识是不会去想自己还是要讲点道德。就跟上文中那位要求见孔子的互乡童子一样,他如果一点理都不想讲,又何必来见孔子呢??
  
  7.30孔子说:“只要多见识一些人,这其中必然会我的老师,择取他的长处而加以学习,对于他的短处,自已也内省于心,加以改正。”当然,传统的解释是,只要三个人在一起,这其中必然就有自己老师,并说这是孔子谦虚好学的表现。个人认为,这样解释虽然说得通,但是有背于孔子的原意。否则孔子为何不说:“二人行,必有我师”,那不是更谦虚,更好学??所以,个人认为三人行,必有我师“应该就是“多闻则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的前提条件。你只要多接触一些人,多见识一些人,学习他们所有的长处,戒免自己跟他们一样的缺点,不就是遇到了一位良师一样吗??
  
  如果“三”能作为“参”解,那“参人行,必有我师焉”,那就更好解释了。 当然纯属臆测,不足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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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糊涂真水无香 发表于 2014-3-17 06: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7.34孔子说:“圣人,我是不可能见到他了,能够见到君子就可以了。”孔子说:“完人,我是不可能见到他了,能够见到有恒心的人,就可以了。从没有到有,从空虚到充实,从穷困到富有,难就难在永远保持啊!!”
  
  在《论语》中直接谈到“恒”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孔子多次感慨:“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唯有颜回“择乎中庸.得一则善,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孔子当然知道,“圣人”和“善人”那可不是说想见就能见得到的,能见到君子和有恒者,就相当不错了。所以,他对颜回这样的君子和有恒者自然是另眼相看,青睐有加。在这里我们能了解,孔子不搞阳明心学所说的,满街都是大圣人那样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做法,也自然对“六亿神州尽舜尧”这样道德速成班肯定是不能苟同。所以他说:“得见君子斯可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孔子是现实的理想主义者,而不是空想家。尽管他对圣人,善人能在一时间能出现,不抱幻想,但是并不代表他要放弃前进的方向。正所谓,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所以,他毕生以培养君子为已任,一旦有圣人出,便能有贤人可用,所以毕生以发气恒者为已任,一旦有河图出,便能有善人可应验。圣人和善人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正所谓先进礼乐者,野人也。但是时至今日,礼崩乐坏,以至于河不出图,凤鸟不至。所以孔子也感叹,大同之世不是没有实现过,尧、舜之君不是没出现过,就如同“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一样,难乎有恒矣。所以,孔子高度称赞颜回:“难得啊!!我只看到他在进步,没有看到他停止过!!”何以为“恒”,其实真正要想做到恒久,唯一的方法就是牢记不进则退的道理。
  不管是一个圣人的百世修为,还是一个时代的长治久安,都是这个道理,只要陷入停顿,那就意味着开始走下坡路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以有恒也。